“髒水?”端王眯眯眼,等著成柯繼續說話。
這一下子,早朝算是快要炸鍋,這女官如此這般,簡直掀起了驚濤駭浪,看來今日是要翻出些大事。
成柯一下子跪在大殿中,雙眼凝視著遲易炎,聲音沙啞哽咽,悲涼萬分,“皇上,端王在這裏說的,微臣如何這般那般放肆的罪名,都是謊話!”
“謊話!那你倒是說說,打傷婢女,殺死親衛,那件事你沒做,又那件事是假的?”端王上前一步,拎起成柯的領子,咬牙切齒道。
這個女官未免太不講他放在眼裏,在端王府的事他不追究,她竟然還敢再生事端,還妄想在他身上潑什麼髒水不成。
“怎麼,端王怕我全部說出來,想殺人滅口?這裏可是這麼多大臣都親眼看著,若是你殺了我,就坐實了這些罪名。”成柯冷眼相對。
“好好好,你說,你說!”端王連說三個好字,狠狠的丟開成柯,站在一邊。
“皇上,微臣要說出來的,都是殺身之禍,微臣也不怕死,隻是希望皇上能讓臣在大殿之上,遠離端王,讓成柯說給大家聽,也讓成柯說完之前,不給端王殺人滅口的機會。”成柯這般說著。
遲易炎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畢竟常年領兵的端王,方才拎著眼前已經憔悴的快站不起來的女官衣領的畫麵,還在眼前。
成柯便被扶著一步步到了大殿之上,在遲易炎側邊站立,遲易炎的龍椅邊,守衛的自然有大批護衛軍。
“端王說的,隻是片麵至此,成柯現在拚死來到這裏,就是要告訴大家實情和內幕,皇上,成柯一步步走到現在,在宮裏待了那麼久,何曾有過以下犯上的行為,甚至各位大臣,成柯同級或下級,成柯也不曾惡言過,您難道從未想過,宮中尚且不曾,為何剛去端王府,還是隻身一人在端王府中,往後都要嫁到端王府,我竟敢那般胡為不成,我又如何傷的了武藝高強的親衛首領?”
成柯說的聲淚俱下,其中的確疑點重重,但也不足以讓人相信,汪將軍大為驚訝,“你是說端王冤枉詆毀你,這又是為何,端王這般人物,怎會為了一個女眷這般?”
“問的好,端王之所以這般,讓成柯在諸位和皇上眼前的名聲蕩然無存,甚至不願意聽我多言,就是因為,成柯發現了端王在宮中拉幫結派,聯合黨羽意圖謀反的驚天內幕!”
成柯一字一頓,著一句話,卻好像晴空一道驚雷,劈的眾人目瞪口呆,不敢言語,謀反是什麼罪名,說都不能說的罪名,可不是可以亂說的。
遲易炎也錯愕的看向端王,“這,這這……”
端王反而氣急反笑,“幼稚!實在幼稚!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盡然就是為了栽贓給本王一個這樣荒謬的罪名?”
成柯不去看他,繼續說,“那日,成柯初到端王府不久,四處都不熟悉,閑逛之下迷了路,天色漸晚,走著走著,到了一個院落,忽然看見牆頭上飛下一個身穿夜行衣的蒙麵男子,成柯閃身躲到一邊,隻見男子進了房間,片刻便出來,飛身離去,成柯想,會不會有人遇刺,便急忙進去看,隻看到一封信,信裏麵的內容,讓成柯看的心驚膽戰,上麵寫著,砍昏君頭顱,方祭天子遲秀,後麵還有一張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