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時候,心裏有個人裝著會覺得幹什麼都很踏實,但是這種感覺一旦成了習慣,產生依賴,在時有幾分安穩,離開時便有多少疼痛。
******、******教、古蘭經、禮拜、齋戒、古爾邦節…這些名詞伴隨著潭諾的好奇心一一出現在了她的字典裏。
原先對於維吾爾族的概念隻停留在沙漠、帶著頭紗的姑娘和冬不拉的悠長,而現在這個模糊的形象,被這個民族的信仰,生活習慣…漸漸的充實起來。直到有天…
潭諾和艾萊從大禮堂出來,經過3天的合作,二重奏的樂譜就要接近尾聲了,潭諾既盼望著和艾萊一起並肩坐在鋼琴前,合奏的兩個人的結晶,又不想曲子那麼快改完,讓一切又回到原點。艾萊也低著頭,雙手插在褲兜裏,踢著地上的石頭,和潭諾在一起的時候,艾萊總會故意放慢腳步,而又保持在潭諾斜前半步的位置,這讓潭諾覺得即使不說話,艾萊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意。有時候潭諾走的稍快些,就會不小心碰到艾萊的手,於是潭諾又會小心的放慢步子,這時艾萊也會稍微放慢腳步。然後兩個人都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的一起走向食堂。
食堂的唯一一個******窗口在二樓,於是潭諾每次都和艾萊一起去二樓,隻是排在不同的窗口等餐。******就餐區是用一道木製屏風隔開的,艾萊邀請潭諾一起在屏風裏吃,卻被潭諾拒絕了。於是各自吃完之後,就又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
這天潭諾從食堂出來,突然被一隻手挽住,隨之一朵比臉大得多的棉花糖就蓋了過來。
“咬一口!草莓味的。”雪蕊得意的舉著棉花糖。
“看你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呀,不過都多大了,還買棉花糖…”潭諾剛張開嘴,就被塞滿了草莓味的棉花糖,甜甜黏黏的,入口就化了,還有幾絲蹭到嘴唇邊上來。
“呦呦呦,自己還不是才16歲的小P孩兒,還瞧不起人家棉花糖。”雪蕊又扯下一塊粉絨絨的棉花糖塞到嘴裏。
16歲,對潭諾的來說就像是成長的分界線,在那之前,潭諾永遠不用學會長大,而且人生的前16個生日裏都有的那個人,在以後的生日裏卻再也不會出現了。潭諾抹掉嘴邊粉色的糖絲,卻感到一滴溫熱,於是忙低下頭去把臉頰上的淚痕抹去。
“快看,這樣像不像一隻兔子?”雪蕊一手玩弄著糖絲,扭頭去找潭諾,卻發現低著頭的潭諾已經被自己拉下了兩三步。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走走走,這麼好的月色,我突然好想去操場跑跑。”雪蕊覺察出來些潭諾的感傷,她雖然還不能完全體會那種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離去的感覺,但是憂傷就是憂傷,雖有不同原因卻是相同心境,況且愛本就是優樂參半,雪蕊又何嚐沒有體會過心傷的落寞呢。
“真是被你的好邏輯打敗了。”潭諾加緊了一步,跟了上來,6個月來學會的堅強,讓潭諾對情緒的把控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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