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任命文件延期(1 / 2)

第一種,裝傻,離發文還有三天的時間,雖然趙學奎已經對自己宣布要拖後,但王恒山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如果王恒山在三天以後搞不定這件事,那必定會有人提出疑問,自己在這個時候裝傻,表示全然不知,或許還能瞞過幾天,車到山前必有路,瞞幾天算幾天,趙學奎畢竟隻是個常委,而且也是王恒山的人,隻要他金口不開,那必定會把消息封鎖,這一封鎖,就給王恒山和自己贏得了時間。

第二種,出逃,三天以後不見文,自己就請上一個月的假,頂多也就是安監局內部的人議論紛紛,企業是短時間內不知道到底下沒下文的,就算消息外泄,自己聽不見心不煩,愛怎麼議論就怎麼議論,愛說啥說啥,一個月以後的事,誰又能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時間是治療傷痛最好的藥,也是逃避現實最好的辦法。

第三種,說謊,有人問起,就說是小人陷害,小人在這個社會上太多,特別是紅眼病的人,在官場上幾乎所有被提拔的人,總能找到一個見不得人的理由,一個道理,被打入地獄的人也會傳出一個甚至幾個富麗堂皇的理由來,這就是輿論,輿論能把一個人描黑,也能把一個人抹白,而自己就充當一次輿論的製造者,把自己抹白。

這三種方案各有千秋,但劉旭東一時卻不知道哪一種比較合適,直到回到了辦公室,腦子裏還在權衡著這其中的利弊,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該能選擇一種,也必須選擇一種,劉旭東覺得,這件事應該找王恒山好好談談,說不定他能給自己指條明路。

不知王恒山是有意還是無心,晚上竟然早早的回到了家,吃過晚飯,劉旭東跟王冰說自己出去一下,便獨身一人來到王恒山的家裏。

王恒山也是剛吃完飯,正坐在沙發上發呆,見劉旭東到來,他便支走了妻子,嶽母雖然覺得劉旭東自己來找王恒山肯定有事,但作為一個女人,特別是中國女人,她也明白自己的地位,從不多說一句話,從不多問一個為什麼,王恒山讓自己走,那就走,沒有理由。

劉旭東對嶽母的態度非常讚同,相比王冰就顯得有些不懂事,萬事她總會問個為什麼,特別是劉旭東工作上的事,這在結婚以前還好點,結婚以後,王冰似乎想充當劉旭東的軍師,但每次問完了,什麼意見都沒有,遇到難題,她唉聲歎氣,遇到好事,也就是雀躍一陣,所以有時候劉旭東也懶得跟她說了,問的急了,三言兩語打發了了事,問的不急,劉旭東就支支吾吾,故意說不出個所以然。

今天晚上出門,劉旭東說自己出去,王冰就非得問出去幹嘛,劉旭東不好實話實說,怕王冰跟著一起來,一起來了就肯定會問找王恒山什麼事,於是便說出去溜一圈,這還引起王冰的懷疑,說他從來不遛彎,今天是不是有事出去,劉旭東說吃多了,到留下下下食,才出了門。

王恒山好像在等著劉旭東到來,卻又表現的不是很積極,嶽母出門以後,劉旭東便給王恒山下了一壺茶,然後才做到沙發上,假裝看著電視,等王恒山發話。

王恒山端起杯子吹了吹上邊飄著的茶葉,刺溜一聲喝了一口,這才對劉旭東說,這封信和照片是早上趙學奎收到的,舉報人還算有人性,沒有直接送到組織部,而是選擇了快遞,直接寫的趙學奎的名字,辦公室的人也不敢擅自拆開看,要不然,全組織部的人就都知道了。

王恒山還說,他初步懷疑是餘善貴辦的,理由就是快遞上的字體和當初那個字條上的字體有些相似,而那張字條,自己曾經研究了一個多月,幾乎查閱了縣政府留存的所有資料,跟餘善貴的字體很像。

劉旭東此時有兩種感覺,一種就是王恒山對自己的事情真的用了心了,哪個領導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花一個月去查找一個字體,可王恒山為了自己能做到,他對王恒山有說不出的感激之情。第二種感覺跟王恒山一樣,就算王恒山不說,劉旭東也懷疑是餘善貴辦的,因為賴文化現在已經失去了自由,隻有餘善貴才有可能搞到這些照片,也隻有餘善貴對自己懷恨在心,如果不是他,還真想不出合適的人眩

劉旭東對王恒山說:“我也懷疑是餘善貴,但現在的首要問題不是誰辦的,而是怎麼解決,現在幾乎全寧城都知道了我被提拔的事,如果遲遲不下文,恐怕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