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暴風雨前的平靜(1 / 2)

“劉子,淡定點,今天到底站隊這件事是不是真的。”王迪問道。

“是真的能怎樣?”劉旭東說。

“劉子,有空麼,出來我請你喝茶吧。”王迪沒再說這事,而是越劉旭東出來。

劉旭東知道,跟王迪或許也聊不出什麼來,他雖然變化很大,但很多事情跟他說他也主不了,不但主不了,甚至今天說了明天就忘了,劉旭東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說:“一會再說。”

掛斷電話,劉旭東愈發的感到鬱悶,為了不讓王冰知道自己的煩惱,為了給家庭一個溫馨,和諧的生活,不管什麼事,他總能控製住,憋在心裏,隱藏的很深,但憋得久了,劉旭東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抑鬱了,不喜歡說話,強忍著笑一下,卻笑得那麼堅硬,劉旭東覺得,就是因為自己不善於跟人訴說,才讓自己變得這樣沒有幸福感,沒有安全感,甚至也沒有了幽默感,想了想,他還是給王迪打了個電話,然他去他小區附近的一家茶館等自己。

見到王迪,他已經點好了茶和瓜子,等著自己。

王迪悠閑的坐在藤椅上,問劉旭東說:“說吧,今天怎麼回事?”

劉旭東把今天會議的事情跟王迪說了一遍,他沒指望王迪會跟他說啥有技術含量的話,全當對著一個陌生人訴苦,也全當對牛彈琴,沒想到自己說出來了,心情還真好了很多。

王迪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劉子,你知不知道,其實在怎麼局,你跟陳局長站一隊的說法早就有,而且大家也都知道,陳局長跟閆瑞東尿不到一個壺裏,這也不算什麼事,隻不過是原來偷著說,現在可以公開說了。”

“你等於沒說”劉旭東白了王迪一眼。“嗬嗬,說沒說反正都是這個事,你也許還不知道,在咱局裏,跟陳局長一隊的不在少數,不過都敢承認罷了,現在是閆瑞東掌政,你放心,等他退了,陳局長絕對百分之百的當權,到時候還不是陳局長的天下,誰傻啊,巴結一個將要退休的領導,我跟你說,現在別看閆瑞東呼三喝四,其實支持他的沒幾個人,大家都心照不宣,你要明白這件事,就不要把自己公開站隊這件事看的這麼重,別人是偷著,你明著,他們還嫉妒羨慕恨呢。”王迪說。

劉旭東沒想到,王迪說的還真有道理,是啊,閆瑞東還要不到兩年就退居二線了,兩年,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快是相對於閆瑞東說的,慢是對於那些反對他的人說的,閆瑞東上台以後,並沒有履行一個領導的基本職責,全局任何一個人不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實惠,而且安監局也成了寧城縣的一個例外,新局長上任,一個都沒提拔,隻有劉旭東和陳逸鬆是外邊來的,還是把職位一並帶過來的,那些每天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人,能得到的,或許隻有閆瑞東那張說笑不笑,說哭又不哭的臉色罷了。

劉旭東說:“你說的也有道理,但在官場,那個層次之間沒有矛盾,現在我們國家的主要矛盾不是領導和群眾之間的矛盾,而是領導和領導的矛盾,但這些矛盾又有多少是光明正大的,有一種竹筍,埋在地下可以埋兩年,但隻要把它挖出來,見到陽光兩個小時,他就會腐敗爛掉,你看電視上那些外國領導人,誰又接見誰了,場麵宏大,當做貴賓一樣對待,但他們之間就沒矛盾麼,說打就打,說炸就炸,以前我以為閆瑞東會多少給我點麵子,大家湊合著過也就罷了,但我真沒想到他表現得這麼明顯,我如果再不挑明,要是照著你的說法,恐怕我在安監局就別混了。”

“挑明了有啥了不起,這就像是打鬼子,你說你是跟他滿麵笑容的背後捅他一刀還是真刀實槍的當麵對質?再者說了,背後使壞也不是大老爺們的風格,幹就當著麵幹,幹的光明正大,幹的轟轟烈烈,幹的你知我知大家知,藏著掖著也是鼠輩隻族的事。”王迪說。

“公開幹,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你要有資本,我有這個資本跟他對著幹麼?我跟你一樣,小兵一個,跟領導對著幹的後果你又不是不知道,非死即殘,我這是賭博你知道麼?而且堵的是我的身家性命,再說了,現在這個社會什麼是光明正大的?如果把所有的官員的收入都公布於眾,那全國的監獄就都滿滿了,如果把所有的潛規則都說出來,那白社會就變成黑社會了,你看看現在,啊?有正事麼?”劉旭東用中指點著桌子,憤憤的說道。

“扯遠了啊!”王迪磕了一個瓜子,把皮扔到煙灰缸,拿了餐巾紙擦了擦手,從煙盒裏掏出一根煙,遞給劉旭東,自己也點燃了一根,吐了一口煙,繼續說道:“劉子,我覺得你就夠爺們,以前沒看出來,就這次,我崇拜你,敬佩你,羨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