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感到意外的還是王儒雅的姐姐王儒萍,在她印象裏,妹妹並不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雖然說外表上略顯潑辣,而且得理不饒人,但內心卻極度的柔軟,甚至還有些膽小,卻沒想,妹妹竟然當著白曉晴和劉旭東的麵提出此仇必報,而且還是這麼鄭重其事的表達出來,這讓王儒萍著實替妹妹捏了一把汗,要知道,餘善富這個人既然有能力把她的記者證給吊銷了,那就充分說明,這個人不簡單,她一個小女子哪能扛得住餘善富?這不是明擺著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麼?
“儒雅,有些話你可不能亂說啊!”王儒萍不放心妹妹,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姐,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而且白姐和劉局也不是外人,我哪亂說了,我說的就是我的心裏話,這口氣憋在我肚子裏好久了,今天好不容易碰到劉局,我還指望劉局能幫我一把呢。”王儒雅絲毫不避諱,因為她知道,白曉晴和劉旭東欠自己一個人情,而且餘善富又是共同的敵人,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妥妥的。
王儒萍把頭扭向白曉晴,很不好意思的說:“曉晴啊,你可別聽我妹妹亂說啊,這丫頭從小就這脾氣,吹牛皮吹起來沒邊沒際,整個宇宙就她最能一樣!”
白曉晴一臉嚴肅,對於王儒雅的這句玩笑話根本就沒聽進去,反而一反常態的說:“我覺得她這個想法可以試試,那個姓餘的欺人太甚,這事要是換成我,我也會這麼說。”
一句話,把王儒萍說的啞口無言。
劉旭東是唯一的男性,對於他來講,此刻並不是說大話的時候,但是男人所特有的那種沉穩和謹慎卻被他表現的淋漓盡致。
“依我看,這事不能就這麼草率的決定,一會吃完飯咱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有什麼辦法能抓到餘善富的把柄,這件事從我身上引起來的,自然我會幫忙,而且也等於幫我自己的忙了。”
劉旭東說的不假,其實對於他來說,他也希望有人能去調查一下餘善富的後台,倒不是借刀殺人,而是憑著他從白曉晴嘴裏了解到的王儒雅,覺得這個記者出身的小女孩應該有渠道也有辦法去調查清楚這件事,況且一旦抓住餘善富的把柄,不但自己的危機能消除,就連王儒雅的仇也報了,一舉兩得,但劉旭東也明白,這事肯定不簡單,而且也不能太過於草率和隨意,沒有一個縝密的計劃是不可能做到的。
王儒雅的想法以三比一的絕對優勢贏得了今天這頓飯的主動權,吃飯的時候,白曉晴問劉旭東他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餘善富,劉旭東隻說了一句話,白曉晴便不再細問。
“餘善富就是餘善貴的親哥哥!”
而至於餘善貴是誰,王儒萍姐妹倆自然不知道,也沒細問。
席間四個人也就是淺淺的聊了幾句,其實主動權在於劉旭東,他不想讓白曉晴知道的太多,甚至有的事根本就不能讓白曉晴知道一丁點的線索,一來這件事他不想讓白曉晴混進去,畢竟這不是什麼好事,二來劉旭東更不想讓白曉晴為自己擔心,所以吃飯的時候提到此事,劉旭東也就是淺淺的說幾句,甚至是敷衍幾句,王儒雅一聽劉旭東不是很喜歡談這件事,也便沒再說。
飯後劉旭東跟白曉晴說自己要跟王儒雅詳細談一談,白曉晴還開個玩笑說:“你不會是真的看上這個小丫頭了吧?”
劉旭東一笑,說:“不是一代人,有代溝,不過這丫頭長得確實好看!”
白曉晴偷著狠狠的捏了他的屁股一把,帶著王儒萍出了門,把王儒雅和劉旭東留在了房間裏。
王儒雅今天來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弄清楚餘善富和劉旭東的事,或者說是餘善富和官場的關係,但迫於她對餘善富的了解太有限,能掌握的也隻是皮毛的東西,所以才打算和劉旭東來一次促膝長談,而劉旭東已經看出了王儒雅的心思,所以時間留給兩個人的時候,沒有其他的廢話,直奔主題。
王儒雅說,如果你想讓我把這口氣出了,同時也不再受到餘善富的騷擾,那就把事情原封不動的都告訴我,這樣我才能考慮從哪裏下手去調查一下他,順便摸清了他在官場的後台,那樣才能徹底的把問題解決好。
劉旭東其實在吃飯的時候也想好了,既然王儒雅打算跟自己結盟,那就沒什麼好保留的了,他把自己當初在安監局當科員的時候跟餘善貴的關係,以及餘善貴是怎麼籌劃了那場爆炸案,一直到自己如何揭穿這個局,到餘善貴自殺,再到餘善富打算在寧城投資,甚至是縣委書記吳玉田怎麼跟餘善富說的,怎麼阻止的,自己是怎麼罰了科瑞八十萬,到後來來了新縣長以後怎麼壓製住吳玉田,又怎麼把項目落地,以及怎麼安插在安監局一個副局長等等,除了自己那次車禍以外,所有的事劉旭東都原封不動的講給了王儒雅,以至於劉旭東講完了五分鍾,王儒雅還沒從故事情節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