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涵沫下意識的睜開眼,擰著眉盯著那人望,“你是誰?我是在做夢嗎?”
那人如花的麵孔帶上笑意,“我是你的相公許墨生啊,因為你不記得我了,所以我們隻能在夢裏相見…”
秦涵沫突然摟住了他的脖子,“你是墨生?真的是你嗎?他們說你一直都愛鳴鳳,不愛我,你離開昌平縣以後,就去京城找她了,你現在天天和她在一起,根本不記得我了…”秦涵沫的眼淚掉下來,濕嗒嗒的落在脖子裏,“這是夢嗎?為什麼感覺這麼真實?”
“涵沫,看著我的眼睛。”男子輕柔的喚著她的名字。
秦涵沫極不情願的張開了眼睛,看著他的眼睛,這一切,似乎真的是一場夢,夢裏這個自稱是許墨生的男人娶了她,掀開她的蓋頭,和她同飲交杯酒,又把他們的衣服綁在一起,還說那是同心結。
那個男人說了許許多多的話,似乎在遙遠的記憶中都有這些東西,可是,她竟然一件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秦涵沫很著急,不停的想抓住那些記憶中的碎片,卻什麼也抓不住,急的哇哇大哭。
男子似乎很是疼惜她,不停的拍著她的背安撫她,直到她睡著。
第二天,天竟然下起了雨,陽春三月裏的雨,下的雖然不大,卻是密密麻麻,不大會兒,便將整個京城氤氳在了一層薄薄的水汽裏。
許墨生按鳴鳳的吩咐,早朝過後便去了齊芳閣,一路上他都有些心神不穩。
剛剛在廟堂之上見到太子的時候,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恢複平常,拍著他的肩膀直怪他不夠哥兒們意思,一個人偷偷跑出去風流快活,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處理朝政。
許墨齊隻字沒有提到秦涵沫,這正是最令許墨生費解的地方,秦涵沫明明就在他的宮裏,他為什麼不敢跟我提及她一個字?
許墨生想來想去,想不到結果,亦不願再想,既然已經確定了秦涵沫平安,那麼現在最棘手的問題就是把娘救出來了,可是如何救?又怎麼個救法呢?許墨生又限入了無限沉思裏。
來到齊芳閣的時候,早已經有婢女報告了鳴鳳,許墨生卜踏進屋內,便有侍女泡上了茶,又賜下了座位,許墨生也毫不客氣,隻是單純的衝鳴鳳拱拱手,“臣許墨生叩見娘娘。”
鳴鳳放下瓷杯,看他一眼,搖搖手,示意所有人下去,傾刻間,屋中便隻剩下許墨生的鳴鳳兩人,“許大人,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旁人見到吧?”鳴鳳已然忘記了前兩天的不愉快,和許墨生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許墨生施施然坐下,“回娘娘話,墨生豈敢讓娘娘名譽掃地?更不想讓自己背那麼大的罪名。”許墨生拐彎抹角的回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