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媛在旁邊也氣得臉色通紅，拳頭握的嘎嘣響：“局長，我看這種人不教訓一下，是不會老實的...”
“喲喲，小母狗發飆了，來啊，讓爺爺好好爽一下...”絡腮胡子聞言不僅沒有害怕，還一臉興奮的說道。
“王八蛋，你以為我不敢，今天不把你米田共打出來，我豁出去警察不做了。”葉思媛今天真的快被氣瘋了，聞言就向絡腮胡子衝過去。
“小葉，小王，都別衝動，你們越這樣這個混蛋越開心，”周文江忙攔住葉思媛，皺了皺眉說道，“這裏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先出去吧。”
葉思媛聞言一愣，驚訝的問道：“局長，你親自審？”
周文江點頭說道：“明後天，就要開庭了，咱們沒多少時間了。”
“那我和你一起審，我就不信這個混蛋嘴真那麼硬。”葉思媛冷冷的說道。
周文江猶豫一下，看向何銳...
何銳本來像個局外人一樣，一臉的溫和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當他看到周文江用眼神詢問自己的時候，何銳才毫不猶豫的說道：“都出去...”
“我憑什麼聽你的？”葉思媛聞言頓時爆了。
“小葉，你們出去吧。”周文江見氣氛不對，忙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葉隊，就聽局長的吧，何醫生會有辦法對付這個混蛋的。”旁邊的王楚玉忙打圓場。
葉思媛瞪了一眼絡腮胡子，又瞪了一眼何銳，才氣衝衝的走出去，她真的懷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流年不利，這輩子最恨的人和最討厭的人，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全都遇上了。
“咣...”
想到這裏，葉思媛對著走廊裏的欄杆狠狠地踢了一腳，鋁合金的扶手竟然被踢得凹陷進去，可見她有多生氣。
王楚玉小心翼翼的帶上門，看到葉思媛的樣子，忍不住縮了縮腦袋，湊上前去小心的問道：“葉隊，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葉思媛滿臉殺氣的看向王楚玉，“那個姓何的給了你什麼好處，你怎麼替他說話？”
“葉隊，我是那樣的人嗎，”王楚玉苦笑著說道，“我隻是就事論事，何醫生是個很厲害的人。”
“鬼扯，”葉思媛撇了撇嘴說道，“心理研究室又來新人了？這家夥和老羅什麼關係？”
“何醫生不是咱們內部的人，是局長親自請來的，至於老羅 ，”王楚玉不屑的說道，“他可比何醫生差遠了。”
“咦，小王，我發現我出差一個多月，你怎麼有點不一樣了，你不是很崇拜老羅的嗎？”葉思媛驚訝的問道。
“那是以前，”王楚玉撇嘴說道，“以前覺得老羅是個很神奇的人，可是現在來看，也就那點本事，要不是何醫生，我怕我現在真的要扒了這身衣服走人了。”
“這麼嚴重，”葉思媛臉色一肅，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別提了，百貿大廈槍擊案我也參與了，我是被臨時分配到一中隊，跟著徐立徐隊長從商場那邊進去的，當時場麵很混亂，我...我殺死了一個匪徒，你知道嗎，我是一槍爆頭，可不是CS裏的那種爆頭，而是真正的爆頭...腦子就跟豆腐腦似的流了一地，血就跟豆腐腦裏的紅辣椒似的...”王楚玉有些激動，言語也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你真的殺了人？”
葉思媛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白淨帥氣的王楚玉，在她眼裏，王楚玉一直是一個膽小老實的人，平時出任務，還是葉思媛手把手教他的，就像她的弟弟一樣，應該是受保護的對象，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真的敢開槍殺人，要知道葉思媛當了警察這麼久，也很少見到恐怖血腥的殺人現場，更別說開槍殺人了。
王楚玉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沒覺得什麼，隻是有些惡心想吐，不過我當天晚上做了個噩夢，夢到那個歹徒竟然活了過來，也不是活過來，就是像喪屍似的站起來，腦袋上還有個大窟窿，黑血滴滴答答的把整張臉都糊住了，他就這樣瞪著他的死魚眼看著我，還衝我笑...嘴裏的牙都是血紅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做噩夢很正常，你不用放在心上。”葉思媛忙安慰道。
王楚玉苦笑一聲說道：“我當時也這麼想的，可是後來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而且有幾次竟然夢到我變成了那個歹徒，然後被一槍爆頭，醒來以後腦袋跟裂開似的疼，而且我發現我不能看到血，也不能看到手槍，有時候就連看到這身警服，我也會全身不由自主的發抖...”
“後來呢？”葉思媛雖然沒有親身體會過，但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屍體時的情景，她能理解王楚玉心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