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媛帶著何銳來到附近的醫療室,她從裏麵找到了些消毒用的碘酒、生理鹽水和紗布,然後又著急忙慌的找其他工具,搞得好像要打仗一般,葉思媛興師動眾的表情,讓何銳不由得笑了笑。
“你還笑,先坐那裏休息一下,腦袋受傷可不是小事,”葉思媛一邊翻抽屜一邊說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頭暈眼花的症狀?”
何銳搖頭說道:“隻是流了一點血,沒什麼大事,現在已經結痂了。”
葉思媛從抽屜裏找到一個手電筒,連忙跑過來,俯身對著何銳的眼睛照了照。
這還是何銳第一次跟葉思媛如此近距離接觸,雖然她沒有化過妝,不過她的臉頰潔淨如玉,還有些紅嫩的嬰兒肥,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卻又比嬰兒精致,而且她的眼睛很漂亮,圓圓的大大的,就像會說話一樣,晶瑩剔透猶如一汪泉水清澈見底。
何銳跟葉思媛對視了一眼,便迅速將眼神向下挪開,不過隨後他的眼睛便顫抖了一下,連忙又移到別處,因為葉思媛此時領口大開,露出嬌美的鎖骨和一片白花花的肌膚,而且她此時穿著睡衣,雖然之前又加了一件避彈衣,但那避彈衣不僅沒有遮擋住她的洶湧,反而將那兩團洶湧擠出來好多,加上她現在正俯著身體,那兩團洶湧就更加的凸顯。
葉思媛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妥,隻是何銳躲避的眼神,讓她忍不住有些生氣,不由氣道:“你眼睛別亂動,看著我...”
對於這位大大咧咧的葉大小姐,何銳也隻能在心裏苦笑,將眼神移向手電筒的燈光。
葉思媛又看了一下,才鬆了口氣說道:“還好沒有腦震蕩,我先用生理鹽水幫你清洗下,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住了。”
那兩團洶湧總算挪開,何銳也忍不住鬆了口氣。
不過還沒等何銳這口氣吐出,葉思媛又走了上來,先用毛巾幫何銳把臉上和頭發上的血清理幹淨,然後又尋找傷口,清洗傷口,最後又看了傷口三分鍾,確定傷口裏沒有異物,而且出血也確實被止住了,她才幫何銳纏上紗布。
那兩團洶湧在眼前蹭來晃去,時不時還帶著些許溫熱的體香鑽入何銳的鼻孔,讓他忍不住鼻孔一癢,似乎有一種要流鼻血的衝動,不過到最後,變成了一個噴嚏。
“怎麼打噴嚏,是不是傷口感染了,我記得當時急救課上,有個教官說傷口感染,人會發燒感冒的...”葉思媛看到何銳臉上有些異常,不由緊張的問道。
何銳聞言,連忙擺手說道:“沒事,可能在天台吸進了什麼東西,打完噴嚏就好多了。”
何銳知道,自己隻是被木棍的棱角打了一下,僅多流了一些血,隻要稍稍處理一下,一天時間就好了,根本用不著纏繃帶紗布,不過這些話,他懶得去說了,要不然又要惹來葉思媛一通說教。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我隻是幫你簡單處理一下,一會還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拍個腦CT...”葉思媛嚴肅的說道。
何銳聞言苦笑道:“真不用了,再說這裏不就是醫院嗎?”
葉思媛聞言翻了翻白眼說道:“這裏隻是精神病醫院,又不是專業的外科醫院。”
“我的傷我自己清楚,真的沒事,再說我還有緊急的事情要做,”何銳站起來說道,“這些人的記憶複製必須盡快消除,要不然還會惹出亂子,不過就是不知道周局長能不能找到那套錄音帶。”
提前外麵的事,葉思媛的眼神一黯,低下頭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惹出了這麼多麻煩。”
“這不是你的錯,”何銳搖頭說道,“你放心吧,我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等醫院這邊的事處理好,就可以開始治療了。”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你一直在強調蛇臉男不是我,”葉思媛悠悠說道,“可他就是我,是我的一部分,我一直都知道,隻是我一直無法接受,我會有那麼陰暗扭曲的一麵。”
何銳驚訝的看了眼葉思媛,她說的沒錯,不管蛇臉男認為自己是誰,但他一直是葉思媛的一部分,這是事實,但何銳出於治療的目的,不可以給葉思媛壓力,所以他才一直堅持把蛇臉男和葉思媛區分開來對待。
“他是你人格的一部分,我不否認,但我還是那句話,他不是你,”何銳歎了口氣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光明和陰暗的一麵,關鍵在於我們如何選擇,蛇臉男選擇了陰暗,而你選擇了光明,這是你們的戰爭,也是你對未來的抉擇,我了解人格分裂的病人,所以不管蛇臉男做了什麼,跟你都沒有關係,我也從來沒有怪過你。”
“真的?”葉思媛抬起頭,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清澈的眼睛裏帶著驚訝。
何銳赫然一笑說道:“當然是真的,你是你,他是他,我分的很清楚,隻不過我不習慣他不戴麵具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