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葉思媛問出這句話,腦海裏便想到當初人格對話時,她在夢裏看到的蛇臉男,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但蛇臉男說出的話卻是男人的聲音,再加上他那邪惡的表情,想到這些葉思媛就感覺後背發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確實好變/態的樣子...”
看到葉思媛一臉嫌棄又不安的表情,何銳忍不住笑道:“難得堂堂的葉大隊長也有害怕的時候。”
“我這不是害怕好吧,”葉思媛聞言撇了撇嘴,接著又泄氣的說道,“不過我不會再做警察了,一看到警服我就感覺特別對不起這個稱呼,也對不起這身衣服,如果真的能治好的話,我想辭職以後幫爸爸打理公司,這段時間突然發現他老了好多,不想再讓他為我擔心了。”
何銳有些愕然,因為葉思媛的性格雖然有些衝動,但不可否認她是一個稱職的警察,能讓她放棄做警察的夢想,去做自己不熟悉的行業,這個轉變真的挺大的,不管這個轉變是因為內疚,還是其他。
“你不用有心理壓力,其實蛇臉男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起碼到現在為止,他沒有殺過一個人,僅多算是一個不遵守課堂紀律的小學生,”何銳嗬嗬一笑說道,“再說了,他不是你,你也一定能戰勝他,就算你對自己沒有信心,難道對我還沒有信心嗎,我會對我的患者負責到底的。”
“少來,就你還負責到底,小心我回頭也把你罵成孫子。”葉思媛聞言不由得笑起來,她不由想起了那位推銷員蔣先生,因為何銳遲到而大發雷霆,當時何銳的表情用句京城老話來形容,就是特孫子兒...
何銳苦笑一聲,聽到外麵的警笛聲傳來,他連忙說道:“葉思媛,你幫我問下小雨,她有沒有記憶複製錄音帶的備份,我去找下周局長,如果找不到錄音帶,就沒辦法徹底消除記憶。”
葉思媛點了點頭,接著怒道:“我說,在你眼裏我到底有沒有一個準確的稱呼,一會葉警官、葉隊長,一會我的患者、葉思媛,我都被你喊亂了...”
何銳聞言一愣,接著苦笑道:“有嗎?可能是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稱呼吧。”
“很有,”葉思媛重重的點頭說道,“你以後還是叫我媛媛吧,和俊峰哥一樣,我叫你銳子...”
“可我比你大,”何銳聞言咧了咧嘴說道,“你能直接喊俊峰哥峰子嗎?”
“有什麼不能的,要不然...”葉思媛說到這裏,聲音變得柔和很多,還帶著嗲音說道,“要不然我和姑姑一樣,叫你銳銳。”
何銳聞言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連忙說道:“銳子就銳子吧,隻是一個稱呼,我不在意的。”
看著何銳落荒而逃,葉思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是她第二次看到何銳吃癟,上次是因為葉思媛抓住了他的小尾巴,她發現何銳最怕自己的姑姑何潤雪,而這次,葉思媛似乎又找了何銳一條小尾巴,那就是他怕女人發嗲...
葉思媛笑了一會,想到什麼她突然臉色一緊,連忙向何銳追去:“喂...等等我,你就不怕我再一次變成蛇臉男跑丟了?”
何銳找到周文江和葉博君,詢問錄音帶的下落,讓他失望的是警察搜索了好久依然沒有找到,後來一個醫院的保安交代,在他宿舍裏曾有一個錄音機和一堆不知名的磁帶,因為這個年代早就不用這些東西,所以被他賣給收廢品的了,很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錄音帶。
何銳失望之餘還有些擔心,但錄音帶到了收廢品人的手中,再找回來就太難了,他現在唯一希望的是那堆錄音帶已經被銷毀了,不過想想,他還是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現在的人誰會對錄音帶感興趣,加上收廢品的人來回倒手,磨損遺失銷毀都有可能,隻要有一張錄音帶不能用,那整套錄音帶就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葉思媛倒是給何銳帶來了好消息,雖然葉思雨沒有備份,但是有關重要記憶的節點,她都有記錄,隻要知道這些節點,就可以進行記憶消除,所以何銳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也放鬆下來。
節點是在記憶複製的時候,對複製內容進行有規律的記錄,就像是一本小說的大綱和目錄,隻要知道這些節點,就大體能推斷整個記憶複製的內容,何銳就能進行針對性的記憶消除。
何銳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他沉吟下說道:“記憶消除最少需要三次以上的重複催眠,這樣吧,我先找小雨查清楚記憶節點,爭取今晚錄製一份催眠錄音,在此之前,不要讓患者接觸任何音樂設備...”
周文江考慮一下,才點頭說道:“好,我會以配合消防演習的名義,封鎖整個醫院,但是...時間不能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