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楊遠立刻駁斥,“你懷疑自己的同僚?”
“一個場柱,她連招人的權力都有了嗎?誰給她的?”汪龍彪陰陽怪氣地問,“還不是無法無天、目中無人慣了?”
房間裏還有兩名場柱,其中一個平時對祝飛豔很信服,忍不住替她說話:“其實,看守場裏,有幾個員工不是靠著疏通關係進來的?場柱這個位子不也一樣?二十場連勝紀錄隻不過是鼓勵參與的明麵規則,最後做決定的不還是我們內部?”
“你們說是誰我都信,唯獨祝飛豔,不可能跟她有關係。”楊遠說。
“我沒說過祝飛豔跟這些死士有什麼聯係,楊場管可別不打自招。”汪龍彪冷哼,“不過,識人不明,濫用職權,作為公職人員不司其職反而跟惡劣分子攪合在一起,把看守場弄得人心惶惶,今天發生這樣的事,跟她也絕對脫不了幹係。”
楊遠一直都還保持著鎮定,聽到這臉色一變。
楊遠身後另外一名叫“趙誠子”的場管怒道:“汪龍彪!這種話你可不能亂說,我們現在說的,明天就有可能傳到上頭去,你自己活膩了別拖著別人一起死。”
“是我怕了?還是你們怕?”汪龍彪緩慢地說,“你們一個個在祝飛豔後麵裝孫子,倚仗的不就是她……”
“夠了!”楊遠打斷他,“現在不是懷疑自己人的時候。”隨後,他衝著剛進來的那名場務點點頭,“你做得好,先不要動用外部資源了。這邊的情況,如果能內部解決,還是由我們自己解決,就不要驚動上頭了。”
一號看守場自建成以來近十年,遭遇的禍患事端並不少,自有一套事故消化的規則在其中。
汪龍彪冷笑一聲,心知楊遠的用意,眼珠亂轉,不知在動著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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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場湧動著一股暗流,很多人都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暗殺事件發生在東區,原本東區應該是最急於查明真相的,然而以東區場管楊遠為首的一群管理,想方設法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似乎是意圖掩蓋些什麼。
這讓注意著這起事件的人群感到了不對勁,難道真跟看守場裏的某位管理有關?
場柱是和看守場人群打交道最多的管理,然而祝飛豔始終沒有露麵,這讓原本跟著她的那批人,有了群龍無首的茫然和驚惶。
盡管如此,一號看守場兩起夜襲事故,到底還是被傳出去,讓律治院知道了。
某一天,邱予看到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來了看守場。
這幾人的著裝打扮、形態儀表都和看守場裏有著天壤之別,往那一杵十分惹眼,很多人都看到了。
他們進到看守場,開始對著各處指指點點,似乎是在對看守場的布防和管理發表了意見。當時看守場的管理者列隊站成一排,祝飛豔也在其中,那人還對著祝飛豔說了幾句。
這是自邱予結束擂台戰後,這些天裏第一次見到祝飛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