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衛險些被訓得跪下,臉色煞白:“我哪有這個意思啊,阿對哥,我這也是擔心場柱。”
“你擔心什麼?離開看守場,場柱嫁不出去?蕭家什麼時候,如此不濟了?”
場衛臉更白了:“那你剛剛為什麼還……”
“我隻是不想場柱被有心人利用。如果他是真關心場柱,而不是借機攀附,就該有所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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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予站在原地,垂在身旁的兩隻手攥緊,又緩緩鬆開。隨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轉身朝著回監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結果,他在半路就被高香蘭攔住了。
“跟我去一個地方。”
邱予心想,來得正好,我正想去找你。
高香蘭領著邱予,進了一層一個空的房間。
看守場一層有很多類似的廢棄房間,裏麵爬滿了灰塵,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也許是為了將來擴充監室規模用,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空著的監室。在看守場呆的時間越久,越知道登高望遠,越高處才有更好的風景,很多一開始住在一層的,都換到上麵去了。
空房間和監室一樣的規格,但因為堆積了很多木料、紙殼類的雜貨,成了相對密閉的空間,時常有人拉幫結夥地在空房間裏談事。
一個不算陌生的人站在窗前,背對著門,聽到兩人進來,他才回過頭。
“你果然一點都不驚訝。”李星羅定定地看向邱予。
邱予看到這一幕,確定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猜測——李星羅和高香蘭果然是認識的。
有些謎題,是時候解開了。
想想最近這些天,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改變著他的正常軌跡,他看著高香蘭,有些可惜:“我本來以為,我們至少能成為朋友。”
高香蘭臉色一變,倒不是因為被拆戳的窘迫,而是她在邱予身上感受到的自信,並不比李星羅弱,甚至還有一種同類的氣息。
“是在三號島上被襲時,高香蘭第一時間救我而不是自救,被你看出了端倪吧?”
聽到李星羅這麼說,高香蘭立刻上前兩步,單膝跪地,低下頭,做出了一個十分沒有防備的姿態:“對不起,主人。”
“……”饒是邱予做好了一切心理建設,還是有些愕然,仿佛身處夢境,他掐了下腿,是疼的。
可什麼樣的人能稱呼別人主人?難道是……死士?
邱予暗暗吸了口氣,鎮定了下心情。
“我不隻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為了陷害我,收買了場務邢牧作假證。還有,那兩晚的暗殺者,是衝著你來的。不,應該說,就是你派來的。”
李星羅哈哈笑道:“沒錯,許光惡行無數,人人得而誅之,這沒錯吧?看守場裏想殺你的人可不少。”
“那兩個人原本是來殺我的,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最後會朝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