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妮被虜哥帶走了,不知道帶去了哪裏,隻剩下他形單影隻一個人。
空房間的單調,一時間倒是讓他想起了看守場的監室。隻是比起看守場無時無刻不沸騰得像開水煮冒了鍋的氣氛,此處更加安靜冰冷,沒有生氣。
腳下有些鬆軟,不知道是用什麼化和材料製成,有些廉價。
“恩?”
邱予一皺眉,鞋尖蹭了一下,蹲下身,仔細看了看腳尖處的地麵。
陽光變換了一個角度,邱予剛好看清,地麵有很多深紅色的汙跡。像是被某種液體浸過,又像是為了吸收某種液體,才特意用了這種材料的地板。
他琢磨了半天,終於意識到這可能是什麼。
是血?!
邱予舉頭環顧四周,牆上也有留下濃重的血跡,非常均勻地分布在不同的位置,在這些血跡上方同一個高度,有著一排鐵釘,用來掛東西。
根據牆上的痕跡,大腦自動描繪出了之前掛著的東西的某個形狀。
有彎曲的繞了幾個來回的長條、有頂端尖銳的利器、還有一些不規則形狀的物件……
邱予的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他想到了這個房間的用途。
是刑室。
牆上掛著的,應該就是刑具。
邱予大吃一驚,倒退兩步,然而那股陰冷之氣從各個毛孔滲進來,避無可避,仿佛有無數個亡在這裏的冤魂急著找人索命。
看樣子,這房間已經死過很多人了。
他不知道這是前朝遺留下的,還是在建國後,依然有人在用,因為房間已經空了,刑具也都不在了。但如果有人私設刑室,沿用舊時的刑製,那絕對是違法的。
安家妮不知道被帶到哪去了,如果對方是想對安家妮動刑……
邱予猛地打了個激靈,他得找到安家妮被帶哪去了。他是答應了安家妮,要配合她引蛇出洞,但得在保證安家妮沒有危險的前提下。
那個虜哥應該剛走不遠……
邱予上前推了推門,門鎖得很緊,嚴絲合縫,一點晃動都沒有,隔音也是極佳。牆上開的一排天窗,高度是有了,不知道後麵是通向什麼地方。喊人來肯定是行不通了,還是得靠自己。
邱予沉下心神,意識集中,調動體內的精神力。這些精神力在身體各處,平時就處於一個休眠狀態,等待指令。
他的感知輕輕鬆鬆地穿過刑室,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掃蕩了一圈,沒有看到守衛。
邱予心中大定,這給了他不少方便。雖然就算門外有人把守,邱予也能想辦法繞開他們,但畢竟是在敵人的地盤上,少些麻煩總不是件壞事。
邱予身形驀地消失,出現在了門外。
他沒敢直接定位找到那個虜哥。出於直覺,這種直覺是同類間的某種氣場相合,和他對於貴族們的了解,加上剛剛來時,這裏的人對虜哥的敬畏,都指向了他心中的懷疑。
虜哥可能是異能者。
出於謹慎,邱予沒有冒險驚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