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妖界女王(上)(1 / 2)

醉訣歸來之後,我便又成了妖界的隱形物,除了蘇枕會每日前來看我,基本上,我也算得上是與世隔絕。

整日在蘭花苑中,整個人也悶得慌,便向白炔學起了花藝。

白炔種的自然是高端又稀有的蘭花枝,而我這個門外漢,自然是種不出這些稀罕物,隻是讓蘇枕去帶了些曼陀羅的種子,種在了蘭花苑的一角。其實,雖說是我種的,可若沒有白炔在一旁幫忙,這些花種絕然是活不過第二日的。

“白炔,你說,這花要何時才會開啊?”我蹲在花圃前,望著混是泥土,連片芽都還未抽出的花種。

白炔手中提著水勺,灑落在蘭花枝上,聞見我說話,頭也不回地答道:“你剛剛種下,自然還需要一段時日的。曼陀羅一年四季都可開花,不過一般倒是開在五月與九月之際。”言及此,白炔抬頭,望向了天際,隨即笑道:“已是九月了,估摸著,需等到來年才能看到了。”

我聞言,一愣,不知是自語還是對何人說,“來年?不知道等它花開的時候我還在不在此處了。”白炔亦是愕然。

這本該是極好的悲物傷懷的時候,可苑外卻偏偏傳來不協調的吵鬧聲,鬧得人頗為心煩。“舞勺不在,這妖界就如此吵鬧了嗎?”我有些憤然,起身,便向苑外走去。

依稀間,好似聽到了醉訣的罵聲,還有幾位護法的聲音,我不由得有些疑惑,是發生了何事?

我走至蘭花苑門口,還未踏出苑外,遠遠便看見了一人,白衣狼狽的她。眾人圍繞著她,蘇枕亦是一臉緊張地扶著她,生怕她有個意外。幾位護法也都是各自嘮叨些什麼,她的臉上似有些不耐。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幾年,她早已不穿白衣,卻未想再見她穿白衣時,她竟是滿身血汙,頭發蓬垢,便是行走都是依靠著身邊的蘇枕,可便是如此,她的身上依舊是滿身傲氣。

“舞勺。”我輕聲念出這個名字,不由得有些哽咽。

舞勺抬眸,看向我,微微一笑,“阿衍,我回來了。”

隻一言,便好似過了千年。如今的每次相別,都難預料下一次的再見是在何時,或者是千年,或者是永不再見。我雖確保蘇逸水不會傷舞勺,卻也是希望她回來的好,終究,在妖界總比在外麵幸福的多。

“我回來了。”舞勺依舊淡淡地說著這句話,話音還未落,卻闔上了眼眸,無力地倒了下去。虧得身邊人多,眼急手快便扶住了舞勺,才避免了她摔在地上。

“舞勺。”我急急地跑到她麵前,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儼然是已經暈厥。“先把她帶到蘭花苑中,蘇枕你去吩咐人煮些熱水,送過來。”

蘇枕聞言,急急趕去,幾位護法也顧不得男女,將舞勺先抱到了我的房中。

我從未見過舞勺如此狼狽的樣子,而當我為她把脈後,更是震驚得不能自己。我坐在床畔,望著睡熟的舞勺,不知道除了震驚還有什麼更好的表情。

其他幾人自然也是看到了我的表情,不由得關心道:“怎麼了?”

聞言,我回神,舞勺這般自然是瞞著他們的,也更不想讓蘇枕知道,我若全部脫出,那······我複又望了舞勺一眼,方道:“無礙,身上的傷調養幾日便可。”

聞言,醉訣一笑,道:“我說妖王怎麼一回來便要往你這跑,原來這有個神醫呢。”

聞言,我心中苦笑,哪裏是我醫術高明,舞勺太了解我,她料定我會為她保守這個秘密,若是換了其他人,那後果······不過,我蹙眉,轉向醉訣,問道:“你們是怎麼發現舞勺的?她怎麼會落成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