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盒子,其實就是這世裏的轎車,是供一兩人乘坐的。
辛大郎嘿嘿笑了,說:“好玩嗎,這就是後世,本想著讓你來看看那後世的照相機呢, 不料,卻碰到了這一檔子事,呃!怪我忘了給你換衣服了,你雖入鄉了,卻沒入得了俗,這世裏的人,其實對我們那世的人還眼氣呢,他們常穿上我們的衣裳,演繹我們那世的事,有一個叫XX的女子,常常演繹我們那世裏的事,就象我們那世裏紅遍莒州府的‘賽鶯兒’一樣,她是個紅角兒,這世裏的人們叫她為“明星”,這世裏的人們對明星都喜歡得狠,如明星一在街上出現,立馬就有喜歡她的人將她圍起來,他們都認為能結交上明星,和明星說上話,那是極其幸運的事,嗬!也虧得,這世上有一美物兒,叫相機,上麵有個小機關,拿著它,不管對著什麼,隻要一按那小機關,都能將它當畫兒記下來,那叫留影,方才,那些人,就把你當作明星了,所以爭著拿相機留你的影,呃,這後世的物兒妙得很,那相機不僅能留影,還能說話呢,能說話又能留影的物兒叫手機,手機妙得很呢,比如,你在莒州,我在齊州,我想你了,想和你說說話,隻要我在齊州拿起那手機,就能和你說上話了,不過,也須得你在莒州也拿起那個手機,嗬嗬!有趣吧!告訴你吧,還有比這更高級的手機呢,不僅能隔兩地和你說話,還能看見你呢!”
陳氏聽得如雲裏霧裏。
辛大郎得意,末了,對著陳氏說:“怎的,何時,帶你來這兒過過?”
陳氏眼裏閃出一絲光彩,向往之意,輕意意流出。
不過,陳氏又訕訕說:“唷!我傻傻的,來到這兒,可怎麼過呀。”
辛大郎莞爾,說:“不怕,有我呢!”
這時,那大盒子拐過了一個山腳,路上行人也稍有減少,辛大郎將它停下了。
兩人鑽出盒子,辛大郎一個旋身,立個變得和這裏的男人一樣了,他短短的頭發,穿著不帶襟的衣服,下麵是一直直的,長長的褲子,腳蹬一和衣服褲子顏色一樣的鞋子,那鞋卻不是用布做的,上麵好象抹了油,明晃晃的,澄亮澄亮的。
其實!用後世的話,辛大郎這叫西裝革履的裝扮,但見他做了這身打扮後,人變得幹幹淨淨、利利索索,人也更顯神采奕奕,精神勃勃了,哈!他實是一瀟灑俊美的偉男子。
陳氏見他換了妝扮,先一愣,然後突然得慌了,她立個焦慮地說:“你這樣了,那我怎辦呢?”
辛大郎嘻嘻一笑,說:“你就還做個漢服美女吧,啊!你真美,還是這漢服美麗耐看,況,這裏的人,沒有你這樣打扮的,而在這裏,誰要是越這樣打扮,誰就越與人不同,誰就越招人待見。”
陳氏立個急切地說:“不行!我才不願讓那麼多人待見呢,如這裏所有的人與我都不一樣,那我豈不成了怪人了,那樣必定惹人注目,大剌剌的,多難為情啊。”
辛大郎哈哈笑了,象誠心要逗她,遂光看著她笑,就是不想改變她。
她更急了,急得臉紅紅的。
辛大郎見她如此神色,立個斂了嬉鬧,好象非常地不忍,說:“好!好,我變得你和他們的一樣。”
陳氏這才如釋重負。
辛大郎雙手拉著陳氏的雙手,兩人對視,辛大郎脈脈地端詳了陳氏一瞬,然後,認真地說:“其實,我認為你不變,才最美麗。”
陳氏不覺五味雜陳,沒來由地有了思緒,想世上,除了自己已故的爹媽,還有哪個能這麼遷就愛護自己呢?
她突然很感動。
辛大郎好脾氣地望著她,她隻覺得他就象一汪溫暖的春水,漾漾地泛著和煦的陽光,溫暖得她直想哭 。
她低低地懦道:“官人”,之後,身體前傾,一下就靠到了辛大郎的胸前,辛大郎亦好不地深情款款。
兩人一晌偎依,末了,陳氏羞怯地說:“官人喜歡我是什個樣子,我就做個什麼樣子吧!”
辛大郎莞爾,好不愛憐,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說:“好!那就還這樣吧!”
陳氏委婉地笑了。
辛大郎牽著陳氏,兩人繼續前行。
呃!對了,那轎車呢?那壯漢呢?
嗬嗬!那不過是狐仙辛大郎的戲法罷了,辛大郎早已打發他們入空氣中了。
路上,行人如織,陽光明媚,哈!這是個旅遊的季節,
由於陽光過於地明媚,萬物耀眼地燦爛,有的人怕那奪目的陽光,索性打起了太陽傘。
辛大郎一揚手,又變戲法了,但見他,手中莫名多出了一把古色古香的花傘,醬紅色的傘麵上,描著些許銀色的小花,優優雅雅,象不食人間煙火。
辛大郎與陳氏相視一笑,將傘遞到了陳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