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裏!
哈!這屋裏是天上?亦或是人間?
這屋,其實隻是狐仙的另一神仙府邸。
這屋裏的一切都是晶瑩潔淨的,地麵晶瑩、牆麵晶瑩,電視的屏麵晶瑩,空調的板麵晶瑩、燈晶瑩、窗上的玻璃晶瑩、家具晶瑩,家具上的擺設晶瑩……,晶瑩得讓人歎為觀之,晶瑩得恨不能照出人的影來,傳說中,龍王的水晶宮大概就是這樣晶瑩的吧!
它纖塵不染,熠熠閃光。
它潔白的屋頂上垂掛著巨大的水晶吊燈,那吊燈竟有三尺之寬,它圓圓的,呈蓮花狀,它以蓮蕊為中心,外麵有一層層的蓮片呈放射狀地簇擁著蓮芯,每一片蓮片,都精致至極,都閃閃發光 。
一巨大的真皮沙發,呈乳白色,擺在客廳中央,差不多就如一張小床那般寬,差不多有兩張小床加起來那般長,哈!它可真夠寬大的。
那乳白色的沙發裏,一溜擺著幾個桔紅色的靠枕,它們就象幾個活潑的娃娃似的,東倒西歪地伏在沙發上,它們雖伏得不甚整齊,但卻因呈一溜水般的伏在一條線上,也別有一番極鬆散隨意的情趣。
沙發的靠背上搭垂著幾件淡藍淡綠淡紫的輕紗,是那般曼曼妙妙的優優雅雅,它們是紗巾嗎?是紗袍嗎?是有意放在那兒,讓人看的嗎?亦或是遺忘在哪兒了,那般誘人。
沙發前麵有一寬大的、剔透的無色茶幾,茶幾上有一玉色的花瓶,花瓶裏插著一大束含苞待放的玫瑰,那玫瑰的青枝綠葉,如翡翠一般,花蕾卻是紅豔豔的,天呢!待那玫瑰完全開放,不知該是怎一個的耀眼與燦爛。
窗外是都市繁華的夜,一幢幢高樓廣廈的邊角裏掛著成串的燈,而它的方窗裏也透著燈,如此,其裏裏外外,無不燈火通明。
哦!站在這屋內看世界,人間的燈火和天上的星辰已連在一起了。
那落地的長窗已快占據了整個牆麵,但那錦繡的窗幔卻將整個牆麵都占滿了。
那窗幔是雙層的啊,天呢,裏麵的一層,若有若無,但根本卻是有的。
原來它是一比冰絲還要曼妙的物,上麵繡著的隱隱的,但分明也是能看出來的,一簇簇的,花團錦簇的,雍容的牡丹。
拉上窗簾,這個世界就隻剩下這屋內裏的了。
哈!
………
不提這屋裏金碧輝煌與美輪美奐了。
辛大郎拉上了窗幔。
辛大郎回轉身,他望著陳氏,眼光是定定的,卻也是極其溫和的。
毋用問,陳氏已知他意欲如何了,她的心立刻被一汪激動的春水漲滿,她臉上一層紅暈剛剛泛起,那可意的人兒已踱到了她的身邊。
她喏喏地輕喊了聲“官人!”
辛大郎不答,依然溫和的望著她,那溫和的眼神欲讓人瘋。
啊!“瘋”卻不是張狂的瘋,而是讓人無聲的“傻”的意思。
她?
啊!她又害羞了。
就象雪花不堪仰望太陽一般害羞。
接下來。
他攬了她,
他傾身,
彎腰,
他與她深情凝視,
他凝視不夠,
他縱百般凝視,也如百看不厭。
啊!誰人說“柔情似水,佳期如夢”。
牛郎織女也唯有在七夕。
他們的這樣,卻已如同天長地久了,並仍在延續。
嗬!
他攬著她。
他傾身,
他彎腰,
他俯下了頭,
他們,唇與唇即將相依,
可眼睛還不舍丟開,
嗬!
這姿勢,
就象那張著名的海報,
那西方的,《亂世佳人》的電影,
那裏麵,有白瑞德托著赫斯佳,俯下頭,正欲吻向赫斯佳。
……
陳氏終於抱住了辛大郎俯下的頭,並羞赧地獻上自己的唇。
兩人熱吻。
那吻雖銷魂,且也正在熱烈中,但陳氏卻依然感覺到有一片如雲如霧,又紅個豔豔的輕紗,曼曼妙妙地從他們的上空嫋嫋娜娜地飄落了下來,正好將她和他輕輕柔柔的團團圍罩住,啊!那是她那極風雅的狐仙夫君一慣的伎倆。
她好享受這種伎倆
喜悅中,她總羞羞的,
她的臉上總浮著熱熱的紅霞。
她為何總是要那麼地一直直地害羞呢,即使和他已到了這種極其相愛的地步。
他常常停止動作,靜靜地注視著她,脈脈地欣賞著她,
他欣賞著她的害羞,就象欣賞一幅畫。
每當此時,她便更害羞了。
每當此時,她便要更害羞地,熱烈地,積極地打斷他欣賞她的靜脈(注意!可不是血管啊!),以讓愛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