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顏見到他,不覺捉弄道:“適悅不去同世家公子們競技,跑到這兒做什麼。”隨即見他俊臉一陣紅暈便朝他意味深長的一笑道:“適悅幫本宮照顧下紫緣郡主,本宮還有些事情。”說完也不去理會他們的反映,隻是攙扶了知意的手向琅璃海閣外走去。
路間遇到新封的梅嬪,便胡亂扯了幾句,梅嬪到也聰明,忙忙點頭向纖雅公主那邊走去。
羽鳶見她出來,便急忙迎了上去,摸了摸她汗濕的衣袖,對知意吩咐道:“你悄悄告訴皇上跟前的晴空,我帶娘娘去換件衣裳就來。”
琅璃海閣外有一件牡丹閣,這次專門指給瑾顏更衣醒酒所用,對麵的菊花閣便是其她嬪妃們的更衣場所。羽鳶親自上前給她擦洗更衣梳妝道:“娘娘近天越來越容易流汗,也不知是什麼原故,明個還是傳太醫來看看吧!”
瑾顏凝眉道:“不過是酒酣耳熱,出出汗也是正常,何必這麼麻煩,那些太醫最是小心怕事的,沒事也能叫他們說出點事來,湯藥一堆一堆的都出現了。隨便傳來也指不定鬧出什麼樣的動靜,還是算了吧!”
羽鳶取珍珠粉和了露水為她敷麵,“嗤”一聲笑道:“娘娘還是那麼怕吃藥。也罷,奴婢白費心,隻是琅璃海閣人多氣悶,皇上想必這會兒也忙,娘娘要不要在外麵坐坐再進去。”
淩鑰兒這時走了進來,手中捧了一件紅色宮裝,恭敬道:“這是皇上吩咐送來的衣裳,娘娘要不要現在送上。”瑾顏想了想沒事送件衣裳做什麼,卻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隨意點了點,算是同意。
瑾顏摸了摸身上新換的正紅色鳳紋圖案宮裝,想了想道:“坐這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到處走走吧!”說著扶了羽鳶的手便要出去。
外麵空氣通透,自然也冷了許多,不一會兒身上的熱氣全散,更多了幾份涼意,羽鳶皺眉道:“這剛剛還一身汗,這會兒手心冰涼便明日身子又不舒暢。”
瑾顏拍了拍她的手道:“那就像個紙人。”看了看滿院千竿修竹掩映,自覺心神安寧,靠在一汪清泉之上的欄杆旁笑道:“外麵安靜卻是心安,不似裏麵熱鬧得讓人不自在。”
羽鳶正欲說話,忽聽遠遠一句男聲問道:“什麼人!”
如此安靜的宮院,眾人都在琅璃海閣就宴,卻不想這兒會出現男子的叫喊,就是羽鳶這樣的穩妥宮人也嚇得一跳,心中一唬腳下一滑便要掉入泉池之中,瑾顏見狀情急之下伸手想將她拉起,卻因身體太輕往旁邊一個趔趄與羽鳶的身子對調過來,鬆手後羽鳶到是穩穩站住,可瑾顏的身子因為慣性一斜便往躍過護欄向泉水中摔去。
羽鳶驚惶失措之間已來不及伸手拉她,隻能叫喊道:“娘娘。”
眼見就要落於水中,忽地身子一旋已被人齊腰扯抱上岸邊,還沒回過神,便依附在他的懷中,如此溫暖地懷抱有曾經相似的感覺,頭因激烈衝擊而帶來暈天暗地的暈痛,隻聽他慌亂心痛地道:“沒事吧!可有傷到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