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君越揚首,一臉自信,“三日之期,將繡品送給澹台夫子,他收下誰的,誰便算贏。”
百裏卿擰眉,微驚,“就這麼簡單?”說起來是挺簡單,可是仔細一想,又好像沒那麼簡單。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不會女紅。
“就這麼簡單,怎麼樣?你敢不敢?”君越似是挑釁一般,定定的看著她。
百裏卿的眉頭慢慢展平,她笑了,“有何不敢,若是你輸了,怎麼辦?”
“我輸了,我就離開書院。”君越咬唇,話音一轉,語氣上揚,“那要是百裏夫子你輸了呢?”
這問題難住了百裏卿,她知道君越想聽什麼,無非就是她輸了,就和澹台潽斷絕關係什麼的。可是她和澹台潽都不是小孩子,不可能因為一個比賽,就把她對澹台潽的感情作為賭注。至少,她不會像君越這般草率。
“我若是輸了,在澹台潽說娶我之前,我絕對不說嫁他。如何?”百裏卿壓低的聲音,隻君越一人聽得見。
不怪她陰險,她隻是不敢拿自己的幸福做賭注。畢竟,活了這麼久,澹台潽可是她第一次喜歡上的男人。
對於這個賭注,君越有些語塞。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就隻是瞪大眼,看著百裏卿,臉色變來變去,好一陣才緩和下來。
“怎麼?君夫子不想賭了?”百裏卿揚眉,淡淡的開口。
“賭,三日後見分曉。”君越咬牙,應下了。爾後轉身,便往院門外去。
目送那道背影遠去,百裏卿才幽幽的回身,卻見萃紗和夏多克,正望著她,一臉狐疑。
她微微垂眸,輕輕招手,夏多克便站起身,搖頭擺尾的小跑到她跟前。百裏卿彎腰拍了拍它的腦袋,不由一笑,“夏多克,你覺得我會輸嗎?”
“汪汪——”重重的吠了兩聲,尾巴搖得更歡了。
百裏卿笑笑,站直了身子看向萃紗,“去把東西收拾下吧!”
萃紗這才回神,點了點頭,便進屋去了。
此時,天色已經暗沉下來。百裏卿仰著頭看著夜空,吹著夜風,站在院子裏,一臉享受。
她現在能清楚的感覺到晝夜的差異,白紗遮掩下的夜空有些朦朧,可是她能看見幾點寥落的星光,很美。
“看樣子,澹台潽說的都是真的。”輕悠悠的男音傳來,拉回了百裏卿的思緒。
她尋聲看去,望見那兩手抱著木盆的男子,微微一愣。
半晌,百裏卿才分辨出來,唇角略牽,她道,“華夫子?”
華箏也是一笑,點了點頭,朝她走去,“還以為你不認得在下了!”
“的確不認得,不過聲音還是記得的。”百裏卿如實回道,仔細的瞧著迎麵而來的華箏。華箏也是一個“美人”,和澹台潽是同一款美男子,隻是他看上去嬌柔憔悴一些,微微有幾分林黛玉的味道。而澹台潽則是屬於妖嬈魅惑型,隻怕就算是一個直男,瞧著他一陣,也能瞧彎了去。
“恭喜你啊,重見光明。”華箏抬手,拂去她頭頂一片葉子,模樣溫柔謙和,滿眼寵溺。
百裏卿微愣,有些錯愕。而就在她錯愕之際,之音已經推著澹台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