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送你!”君越暴躁的衝他一吼,梅瀟愣在當場,爾後眼睜睜看著那女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好半晌,梅瀟才回過神來。方才她說什麼?送他了?這香囊繡工精美,明明君越就花了不少心思。梅瀟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她方才是要把香囊送給澹台潽的,隻可惜澹台潽看不上。
現在倒好,那丫頭轉手便將香囊扔給他了,這不是撿人家不要的破爛嗎?他梅瀟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了!不就一個香囊嗎?誰稀罕!
他心裏這麼想著,可是手卻不自覺的將那隻寶藍色的香囊塞進了懷裏。爾後為揚眉頭,不覺一笑,往客棧裏去。
撿破爛的感覺還不錯,至少他現在心裏美滋滋的。
這事兒要是被華箏知道,肯定要笑他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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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百裏卿跟著澹台潽回到了客棧,他的房間。她後腳剛剛落進門裏,身後的房門乓的一聲便關上了。
嚇了百裏卿一跳,急忙回頭去看,看著那緊閉的房門,不由一陣好奇。這門是怎麼關上的?難道是傳說中的內力?
這麼說來,澹台潽這人不可小覷啊!
她思慮著,腦袋微轉,目光往前,直愣愣的對上那桌旁輪椅上男子那溫沉而深邃的雙眼。
驀地,她站住腳,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總覺的澹台潽那雙眼睛在冒火,要吃人一樣。
“你、你想跟我說什麼啊?”她眨了眨眼,輕啟薄唇。
澹台潽看著她,隻是看著她,半晌才揚手,拍了拍他身旁的凳子,“過來!”那強硬的口吻,不容人拒絕。
百裏卿抿嘴,埋下腦袋,最終還是走了過去,依言坐下。她知道,瞞著澹台潽和君越打賭是她不對,但是這男人的反應也太大了一點吧!
澹台潽自始至終都看著她,距離拉近,視線更加迫人,“說說,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什麼?”
“別裝傻,君越的心意你不明白嗎?”
“明白。”百裏卿撇嘴,身體鬆垮下來,聾拉著腦袋道,“我知道,她喜歡你嘛!”
知道還這麼淡定,知道還答應什麼比試,這丫頭存心想要氣死他嗎?
大手一伸,捧住百裏卿的臉一扭,迫使她麵向自己,澹台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她的麵上,“卿卿,你就不能稍稍在乎我一些?”麵對情敵,反應不要這麼冷淡好嘛?
“她隻是一個孩子,我幹嘛要和一個孩子計較。”又不是閑得蛋疼,好吧,她也沒蛋可疼。
“孩子?君越的年紀比你小不了多少。”他說著,鬆開一隻手,爬上百裏卿的發,為她攏了攏耳發,動作格外輕柔。那眼裏滿滿都是寵溺的味道,仿佛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的至寶。
百裏卿也知道,君越的年紀跟她相差無幾,不過論心性,君越可就小太多了。
她的目光慢慢凝聚在眼前那張俊臉上,好半晌才拉下他的手,輕輕握住,“澹台潽,手帕你喜歡嗎?”
“你繡的?”
“當然!”
那男子笑笑,斂眸,“那就喜歡。”
百裏卿也笑了,無端覺得滿足,“行了,回書院吧!院士也該著急了。”她說著,便欲鬆開澹台潽的手站起身去。誰知,才剛剛起身,手腕便被人反手扣住,爾後微微一用力,百裏卿的身子被拉了回去,一個旋身,身子向澹台潽撲去,殷紅的唇落定,壓在他的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