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接著說:“我也不想出來,但是我在之前的廣播裏反複警告過你們,不要做出破壞“遊戲”的舉動,可你們不聽,沒辦法,我隻好親自來了。”
淩峰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誰說我們要破壞“遊戲”了?”
“別不承認!”北野聲音嚴厲地說。“不要把成年人當成傻子!你們的小動作軍方已經知道了,現在還沒有直接引爆你們的項圈,不過是覺得還有讓“遊戲”正常進行下去的機會!無論你是要帶著這些學生、拿著幾把手槍之類的破武器去攻打重兵把守的教學樓,還是去搶安裝了GPS定位器的監視船逃跑,都是死路一條!”
淩峰微微地揚起眉毛看著北野,他的話似乎另有深意,並不隻是單純的警告,還透露了很多本來沒有必要透露的信息。
“你是所有“遊戲”參與者中最有希望獲得優勝的人,沒必要為了認識連三天都不到的學生們賠上自己的性命,無論你多強大,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和政府對抗的!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些話,北野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背影看上去竟顯得格外淒涼和蕭索,一張紙片“無意間”從他的衣兜裏滑落到了地上。
真弓見淩峰還在提防著遠去的北野,便自己走過去拿起了那張紙片,回來交給淩峰,淩峰欣慰的對她笑著,這個原本有些迷糊的女孩兒,經過三天在危險環境中的曆練,倒是愈發的機靈了。
那是一張對折在一起的硬紙片,外麵印著紅白格子圖案,邊緣並不規則,有輕微的油漬,還散發著淡淡的餅幹味兒,應該是從某種小食品的包裝盒上撕下來的。
打開硬紙片,裏麵的紙麵是白色的,密密麻麻地寫著一堆小字,小到視力稍差的人都無法看清,好在淩峰的眼睛不錯。可當他快速的掃了一遍所有的字後,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真弓看著淩峰錯愕到極點的表情,好奇的問道:“是什麼?”她已經知道了項圈中有竊聽器的事,所以沒直接問“上麵寫的是什麼”。
“我們趕快回工廠。”淩峰將紙片裝進上衣兜,拉著真弓就走,紙條上的內容太重要了,他一定要盡快讓三村他們看到!
他們一路以急行軍的速度前進,即使真弓一直被淩峰拉著走,節省了不少的體力,半小時後也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但她還是咬著牙、一聲不吭地緊緊跟著淩峰。原本兩個小時的路程,他們一個小時就到了。
首先發現他們的是在樓頂警戒的阿豐,他看到淩峰和真弓後立刻激動地大喊起來。
接著從二樓、三樓沒有玻璃的窗口裏不斷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三村、七原、弘樹、千草、內海還有典子,所有的學生都跑到離自己最近的窗戶處向歸來的二人揮手致意,有的還興奮的喊著“南野!”、“真弓!”,臉上都掛著真摯的笑容。
淩峰的內心忽然被一陣莫名的幸福和溫馨感覺所填滿,在他有生以來,從沒有這麼多人一起等待著他的歸來,從沒有這麼多人一起叫著他的名字,盡管那不是他的真名。
如果現在要他回答光子的那個關於幸福的問題,他一定會多說一句:隻要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等著你回來,還有人見到你時興奮地揮著手大喊你的名字,你就能感到幸福。
“歡迎回來!”兩人剛進一樓,學生們便紛紛從二樓、三樓跑下來和他們打招呼,女生們更是開心地將二人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
“南野同學,你和天堂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呀?我們還以為你們兩個要再晚一些呢,嘻嘻!”
“咦?天堂同學脖子上的紗布好像沒有換嘛!”
“我看到你們過來的時候還一直手牽著手呢,哇——好感動哦!”
淩峰苦笑了一下,因為真弓也看到了北野,他才不得不拉著她一起去,免得讓其他學生知道後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現在被先回來的女生們一番添油加醋地宣揚,大家都認為他們實際上是去幽會,現在看起來已經儼然把他們當成一對情侶了。
真弓手足無措地站在淩峰身邊,臉上卻掛著一抹羞澀的笑意。淩峰讓真弓先去二樓休息,自己對三村和川田使了個眼色。二人看出淩峰有要緊事想和他們講,便同淩峰一起上了樓,內海則把趁機圍著真弓“刺探”幽會內容的女生們叫回去繼續加工炸*藥原料。
來到三樓的大廳裏,七原已經在放著筆記本電腦的舊機床前等著他們了,內海也跟了上來,兩人的項圈上都包了氣泡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