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棟那雙賊溜溜的眼睛,一直盯著張晨看,他其實就想聽一聽張晨對剛才尼科諾斯這番話的意見。
張晨心一沉,臉色也跟著十分難看起來。這可是一個人應該有的世界觀和人生觀。
古語都有雲了。
要是自己要的東西,有悖於更高的利益時,那就應該舍棄自己所要的利益。難道這兩個家夥,從來沒有聽別人說過嗎?
“好吧,你們願不願意的你們的事情。不過,我得鄭重告訴你金國棟,這次的這些文物,我是一定會想法弄回國內去的,你別想打主意。”
“這個……張醫生,你弄得回去嗎?現在已經不在國內了,你怎麼帶出國境?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
金國棟像是繞口令一樣,把一句本來很簡單的話,說得十分地拗口。
張晨看看金國棟,啥也不說,他把剛才的自己收藏好的文物,重新拿了出來。
拿出來之後,才突然想到,現在離他下車的時間,應該也差不遠了。怎麼辦?
總不能就帶著這麼多東西一直在路上吧?自己要是帶不好,直接被別人偷了去,還不如給金國棟賣了,他能賺得一筆錢呢?
看見張晨眉頭緊鎖的樣子,金國棟好像會讀心術一樣,嬉皮笑臉地問道:“張醫生,你看,現在你明白了吧?這就是一條生物鏈,要把這文物帶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你還是……哦,不不不,我們幾個,還是把這些文物賣了,賺了錢,張醫生,你在這裏隨便娶幾個美女,哈哈,叫你回國,你都要嫌我嘴碎呢。”
金國棟說話一串一串的。把個張晨差點就給說服了。幸好他是一個責任心特別強的人,當然,張晨的定力,也因為當醫生這麼多年,修煉得一般的人都不得不佩服。
“我倒是有個主意。”張晨思考良久之後,眼睛定定地看著金國棟。金國棟被張晨看得後背涼風冷颼颼地穿過。
張晨等金國棟等了好一會之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金國棟啊金國棟,我也不怕跟你說,我這個當醫生的,凡事總留點心眼。當初我看見你那箱玉石的時候,就覺得納悶,所以,在給你媽治病的時候,我特意留了點手腳,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你媽的命,就……”
張晨說的全都是假話,可他相信,隻要他這麼說,金國棟肯定會半信半疑的。
金國棟老媽的病,治療之後會出現點什麼樣的情況,張晨是完全可以預料到的。
於是,在說完這些話之後,他再次補充說道:“我知道你很可能不會相信,沒關係,我隻要問你,你媽媽現在是不是偶爾手腳會麻?特別是睡一覺醒之後,雙手就麻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個……這個你怎麼知道的?”金國棟的臉色果然變了,奇怪地問道。
“那就是我特意留點地方沒有給你媽媽治好的。”說完,張晨拎起那些文物,對著金國棟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你下不下車?不下我走了。”
“那我……我呢?”尼科諾斯神經兮兮地問道。
張晨“撲哧”一笑,嗔怪說:“你覺得,你還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那些玉石,你必須給我找回來。”
尼科諾斯像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話說,要是尼科諾斯沒有偷金國棟的那些東西,在張晨的眼裏,也是可以交的一個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