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鯉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是林夕的臉,林夕正一臉擔憂的看著唐鯉,唐鯉推開她,一把抹掉自己的滿臉的淚水:“咱們逃出來了?”。
“逃什麼?”林夕說道:“沒人攔著咱們呀!就你,倒後車座睡得跟豬一樣,叫都叫不醒!”
半沉的夕陽中,車聲喧囂,唐鯉有一瞬間的迷茫,這個真實的世界此時此刻顯得那麼的不真實。蘇禾送唐鯉和林夕回到醫科大的附屬醫院,唐鯉同元初說了馮娟的事情。
“你是說,陰齒是因為她們拒絕和男人發生關係而生長出來的?”
“可以這麼說,我的猜測是,她們的願力足夠強大,而影響了生理結構!”
“唐鯉,你這是在一個唯物主義國家討論主觀唯心主義嗎?”
“開玩笑,唯物主義?要真的徹底唯物主義的話,這個機構早就不存在了,事實上就是存在一些人的意誌足夠強大,改變物質世界的案例,你得承認,再者,也有可能是某一位能量強大的存在,賜給這些女孩們保護自己的武器!”
元初皺起眉頭,半晌,開口道:“收起你的這些天馬行空的想象吧,這個案件你不用參與了!”
“為什麼?”唐鯉急了:“我為了這個案件付出的精力絕對不比你們少!”
“對不起,jk隻看結果!”
“我!”
這時候有一個小護士進來找元初簽字,元初對唐鯉做了一個收聲的手勢,一邊簽字一邊對她說道:“我跟唐院長商量過了,從今天起,你已經被取消參與這次案件審查的資格。”
唐鯉強忍住心頭怒火:“給我個理由,我為了這次的案子費了這麼大的勁?”
“你不具備一個jk工作人員應有的素質,這個理由夠充分嗎?”元初合上簽字本,看著唐鯉說道。
“也就是說,在我去馮娟家之前,你們就已經在商量要把我開除,對嗎?”唐鯉說道。
“沒錯,你還有什麼事嗎?”
唐鯉突然覺得很累,那種從心底發出的倦怠,她什麼都不想說了,沒等元初再次說話,就轉身走了。
唐鯉在上交所有證件之前,最後一次去看了盧莎莎,她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見到唐鯉進來就抬起頭,唐鯉走過去摸摸她的頭:“怎麼樣,今天感覺好些了嗎?”
“你不是說,出差了嗎?”盧莎莎說道,她的聲音一直很好聽。屬於那種南方小女孩的嬌柔。
“嗯,回來了,過來看看你。”唐鯉在床邊坐下,唐鯉知道,這很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見盧莎莎。
“姐姐不能常來看你了,你要聽話,好好配合檢查,你爸爸媽媽還在等著你回家呢。”
盧莎莎有些懵懂的看著唐鯉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唐鯉歎了口氣,再次摸摸她的頭,小女孩的頭發超乎尋常的順滑,她稚嫩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姐姐想跟你說,你啊,經曆了這回事,也用不著覺得自己毀了,人生就是這樣,不是在這件事上頭破血流,就是在那件事上遍體鱗傷,誰不是一邊受傷,一邊長大?你以為別人都活的特別光鮮亮麗,其實啊,衣服底下都有傷口,有的傷在身上,有的,就傷在心上。”
盧莎莎似懂非懂的看著唐鯉。
“姐姐跟你的緣分可能也就到這了,很多事沒法跟你說的太明白,你盡量配合,越早查清楚,你就能越早回家。”
“我還不配合啊?”盧莎莎突然小聲抗議道。
“絞斷那畜生的東西是誰給你的,你能告訴我嗎?”
盧莎莎呆滯道:“我不知道”
“就自己長的是嗎?”
“對。”
唐鯉歎了口氣,兜兜轉轉,也沒個進步。
唐鯉最後幫她削了個蘋果,切成一塊一塊的喂給盧莎莎,看她吃完才走。
唐鯉剛走到門口,突然聽到盧莎莎說道:“姐姐,你叫什麼?”
“這個,不能說的。”唐鯉苦笑,jk的規定,代表jk辦案的時候,不能泄露自己的真實姓名。
“姐姐,你是個好人!”她說:“下雪的時候,我會為你祈禱的。”盧莎莎笑得有些詭秘:“很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