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屁股是不是根本不管用?
·你是不是有一個高需求的孩子?或者是一個脾氣很強的孩子?
·你的孩子是不是極其敏感?
·你和孩子之間是不是已經有了距離?
·是不是有一些現實的境遇,比如,財政上或婚姻上的困難或者是最近失了業,讓你很惱怒?這些因素是不是降低了你自己的自信心?
對上麵的任何一個問題,如果你的回答是肯定的,那麼你就應該明智地在自己的家庭裏確立起不允許打孩子屁股的思想觀念,而且還要盡你的所能找出各種非體罰的辦法來對待孩子。如果你發現單憑你自己難以做到這一點,那就應該找能夠給予你幫助的人談一談。
西爾斯經典鏈接:引導與體罰的對比
下麵有這麼一個例子,它用另外的辦法來代替打孩子的屁股,既糾正了孩子的錯誤行為,又讓孩子免受肉體上的痛楚。
勞琳調皮得像猴子一樣,是我們家裏的搗蛋鬼,她總是喜歡爬到各種各樣的東西上麵去。一天,瑪莎走進廚房裏,隻見2歲不到的勞琳正站在櫥櫃的頂上,擺弄著調味瓶的架子(如果沒有其他人介入的話,她在冒險活動中幾乎從來沒有爬到過這麼高的地方)。瑪莎馬上條件反射般地衝了過去,她一隻手揮向勞琳的屁股,另一隻手攔腰抱住了她的身體,堅決、迅速地把她從櫥櫃的頂部抱了下來,這讓她們倆都吃了一驚,同時瑪莎嘴裏還說著“多危險!你應該待在下麵!”以及諸如此類的話。勞琳當時恰巧光著小屁股,所以媽媽迅速而有力的手讓她光著的屁股稍稍有了一點疼痛,勞琳緊緊地盯著瑪莎,想從媽媽的身體語言中覺察出媽媽是否很憤怒,或者有沒有想要打她的意思,結果她什麼也沒發現,因此她把媽媽將她從櫥櫃頂上抱下來的舉動理解為是要保護她和糾正她,而不是要責罰她,於是她停止了反抗和叫嚷。瑪莎出手做出的行動給勞琳帶來的是引導,而不是疼痛。媽媽抱她下來的堅定和迅速肯定在勞琳的腦海裏留下了印象,勞琳再一次認識到瑪莎是家長,而她自己是個孩子。對勞琳來說,瑪莎比她高大並不是一種威脅,而是一種安全保護(“媽媽能夠救助我是因為媽媽又高又大”),盡管這種救助活動限製了勞琳的自由,常常會讓勞琳產生挫敗感。應該讓孩子們清楚地認識到父母是處於支配地位的人,這一點相當重要。你隻有采取切實的行動,才能讓年幼的孩子充分地產生這種印象,單憑口頭上說說是不會有用的。
7.責打會激起父母及孩子心中的怒火
孩子們常常會認為體罰是不公正的。他們對打屁股的反抗會更甚於對其他糾正措施的反抗。孩子不會像成年人那樣理性地思考問題,但是他們對於公正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判斷力——盡管他們的判斷標準與大人的不盡相同。這就使得懲罰不能如你所願地起到作用,反而會導致孩子的心裏充滿怒火。在很多時候,感受到委屈、不公正會加劇孩子心中的屈辱感。如果責罰傷害了孩子的自尊心,那麼他們要麼會反抗,要麼會變得消沉。
雖然打屁股看起來好像能夠讓孩子不敢再去重複錯誤的行為,卻更有可能使孩子對打他的人產生懼怕。
就我們的經驗來說,如果孩子在整個嬰兒期和孩童時代的行為都受到了以打屁股的方式所進行的控製,那麼這些孩子在表麵上看起來顯得很聽話,而他們內心的怒火卻在上下翻騰。對體罰進行過徹底研究的其他研究者也有同樣的經驗。這樣的孩子感到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侵犯,因而會把自己同讓他們感受到傷害的周邊世界完全地割裂開來。他們發現難以信賴別人,對於那個冷漠地對待他們的世界,他們也會變得冷漠起來。
如果父母在打完孩子的屁股之後審視一下自己的感覺,那麼他們往往會發現自己唯一做了的隻是發泄了怒火。這種發泄的衝動常常會讓人上癮,使得對孩子進行虐待性懲罰的惡性循環長久地持續下去。我們發現,防止我們衝動地打孩子屁股的最好辦法,就是向自己灌輸這麼兩個信念:(1)我們不會打孩子的屁股;(2)我們會管教他們。由於我們已經確定了打屁股不是一種可行的辦法,因而我們就必須要去找到另外更好的選擇。
8.責打會給孩子留下痛苦的回憶
孩子腦海中對挨打的記憶會破壞掉原本對於成長經曆的美好回憶。人們往往更容易回憶起痛苦的經曆,而快樂的事卻比較容易淡忘。我自己成長在一個對孩子照料得無微不至的家庭裏,但是在大人的眼裏,我偶爾也有該用鞭子抽一頓的時候,我現在依然清楚地記得柳樹枝舞動著抽在我身上的情景。小時候當我做錯事情之後,我爺爺就會告訴我要挨一頓鞭打,並把我趕到自己的房間裏去。我記得我會望著窗外,看著他穿過草地走到對麵,從柳樹上折下一根枝條,然後他會來到我的房間,用柳枝交叉著抽打我的屁股。那根柳枝看起來是一個很管用的體罰工具,它讓我的屁股火辣辣地疼痛,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既在肉體上,又在心靈上。盡管我確實記得我是成長在一個充滿愛意的家庭裏,但是我根本不記得多少具體的快樂情形,而挨鞭子時的許多細節卻留在了我的腦海裏。我總在想,作為父母,我們的目標之一就是讓孩子的記憶當中充滿數以百計、乃至數以千計的愉快情景。令人感到驚訝的是,挨打的不愉快的記憶會嚴重地排斥那些快樂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