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許雲鬆的風濕病,就是因為這舊傷引起的。當初傷到的骨頭,在傷勢好了以後,卻不小心留下了病根,在關節骨頭裏麵積了水,所以他才會一到陰雨天氣就會酸痛不已。
既然搞明白了病因,那麼就沒有多大問題了。這點病痛或許對常人來說難以清除,但是對江山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大師級的煉藥技能的支持下,他對岐黃之術的掌控,完全不在那些所謂的國醫聖手之下,不然他也不敢輕易打包票。
於是他抬起頭對許雲鬆說:“許伯伯,你這病我能治!”
“哦?”許雲鬆麵帶狐疑,搖頭道:“小江,你可不要騙我,我這病痛,就算是軍醫院裏麵的大夫,也不敢保證說能治好,最多就是幫忙針灸針灸,緩解一些沒那麼難受,畢竟時間太長了。”
江山正色道:“許伯伯,我可沒有騙你,我是真的能治好你的病。不信的話你看我。”
他伸出手,在許雲鬆的小腿上幾個穴道處重重點了幾下,然後用大拇指稍微按摩一下,然後鬆開,道:“許伯伯,你感覺一下,有什麼不同。”
“沒什麼感覺。”許雲鬆隨口一說,不過很快“咦”地一聲愣住了,看向自己的左腳。
他隻是輕輕一抬腳,就將整條腿都抬了起來。像他這個年紀,原本是不可能做到這麼靈敏的。如果沒有感覺錯的話,自己分明感受到,左腳比起往日,甚至是剛才,都要有力有勁得多,整條腿好像充滿了力量,就像是多年前年輕時候的自己,喜歡跑步,有力地蹬著地麵的感覺。
可是,讓他不解的是,剛才明明看到江山隻是隨意按了幾下,自己都沒怎麼在意,怎麼一下子變了樣了呢?
許雲鬆瞪大眼睛:“小子,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江山笑笑,就是不說話。
許雲鬆沒辦法了,瞪大眼睛氣急地看著他,語氣複雜地問:“你真能治好我這腿病?”
江山重重點頭:“當然,隻要你肯相信我。”
許雲鬆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人,咬咬牙,很快下定決心:“好,隻要你能幫我治好腿病,我這一百多斤就交給你了!”
他也是豁出去了,與其下半輩子還要遭受這該死的風濕腿痛的折磨,還不如搏一把,萬一要是成功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就算沒成功也沒關係,再壞的結果還能壞道哪去呢。
不過萬一成功了,那就不得了了,他今年才五十六,完全有機會在退下來之前再向上移半個台階。如果他的身體狀況良好的話,完全有機會跟那些派係的繼承人們爭上一爭。他忽然想起同樣腿腳不好,才提前退下來的老領導,還有好幾位因傷病退的老戰友們。
見到許雲鬆這麼信任自己,江山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頗有壓力,盡管這件事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大事。但是麵對一個上了年紀的長輩的期待的目光,他不容許自己出一丁半點的差錯。
“那好,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江山笑笑說。
“在這裏?”許雲鬆沒反應過來,迷糊地問。
江山點頭:“是的,不方便麼?”
許雲鬆更暈了:“不是,隻是奇怪,你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麼?例如銀針之類的?”
江山笑了,說:“不用,雖然有更好,但是沒有也沒關係,不礙事的。我先幫你按摩一下吧。”
聽他這麼一說,許雲鬆心裏更沒底了。哪裏有人不用針灸就敢打包票能治好他的風濕病的,而且對方還是個剛剛成年的小孩子,醫術再怎麼了厲害,也不可能是打小從娘胎裏就開始學醫吧。
想來想去,他原本打算拒絕的,但是再想想,又歎了口氣,罷了,就隨他折騰吧,讓他長長記性也好,免得以後出到社會,不知輕重惹出什麼大麻煩來。
這年頭醫患關係越來越嚴重,時不時傳出病人家屬手持菜刀砍死醫生護士的新聞,所以當初他才不肯讓許諾去讀醫科大學的。
江山不知道許雲鬆心裏怎麼想,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許雲鬆受過傷的腿上。透過幾處穴道,將一絲真氣導入對方經脈當中,轉了一圈又回到他手上。一圈下來,他對許雲鬆的傷勢已經是了如指掌了。
接下來,他先用一套特殊的手法,對許雲鬆腿上的傷勢進行一番按摩,這次他加大了幾分力量,充分地將導入對方體內的真氣打散開來。尋常人被這麼一番折騰,肯定會疼得喊出聲或者大吸冷氣的,但是許雲鬆居然能夠做到一聲不吭,江山心裏也是十分佩服,果然不愧是當過兵的。
江山收回手,笑著對他說:“好了,可以了,許伯伯你試試看,看效果怎麼樣。”
“這樣就可以了?”許雲鬆將信將疑,不過看到江山肯定的眼神,他不再說什麼,試著伸伸腿腳。
“咦!”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驚疑出聲,看著自己的小腿喃喃道:“怪了怪了,真是怪了,明明隻是簡單按摩一番,怎麼會產生如此效果,就算是李醫生,恐怕也無法做到吧。不對,應該說全國那麼多醫生,也不可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