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嚴重缺乏睡眠,早上騎著單車也有些犯困,剛剛出了學校大門,便撞上了行人。被我撞到的人偏偏是個孕婦,當時我便傻了眼,困意也一下子消失不見,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這個孕婦的丈夫打了幾拳。
我半邊臉高高腫起,眼眶也帶著淤青,眼前直冒金星,但還是被硬拉著來到醫院。在醫館等了一個小時,才出來診斷結果,孕婦腹中的胎兒受到嚴重撞擊,需要及時流產!
我被這個結果嚇傻了,孕婦的丈夫也想要再次對我進行毆打,要不是醫院的保安強行拉住,隻怕這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孕婦的丈夫稍稍冷靜之後,才和我開口,讓我先拿一萬塊作為醫療費,之後要三十萬作為賠償!
我隻是個學生,怎麼可能會有三十萬,不過二叔給我的銀行卡中,一萬塊還是有的!我見對方想要殺人的眼神,心中早就怕了,又撞著膽子,和對方商量了半天,才讓我回來取錢,先把醫療費交了,一個星期之內湊足三十萬!
我把身份證抵押給了對方,這才離開了醫院,在路上才想起和徐麗麗約會見麵的事情,急忙翻出了手機,但手機已經七零八落,變成了一堆零件,也不知道是剛剛撞在一起,還是被孕婦的丈夫毆打造成的。
我返回學校,取出銀行卡,又在學校附近的取款機取了錢,剛剛離開又遭到第二次毆打!動手打我的是四個人,我隻認得其中一個,那個人是昨晚學生會的幹部,就是他組織了這次晚會,他也是邀請徐麗麗跳舞的人之一!
後來我才知道他名叫黃坤,他爸是學院的分院長,他也在學院裏一手遮天,誰也不敢招惹他。我被黃坤等人圍毆,再次有些暈頭轉向,錢包也落在地上,黃坤看了看,哼了一聲,“看不出來,這個小子還挺有錢,是個富二代!”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黃坤順手將錢包裏的錢都拿了出去,在手裏看了看,“差不多有一萬塊,咱們今晚吃飯唱K都夠了!”眼看著這幾個人揚長而去,我才能從地上爬起來。
我的銀行卡裏隻剩下不到三千塊,隻好返回寢室和少爺求助。少爺聽完頓時火了,“媽的,這幾個人真是無法無天,我讓我爸把他們全都帶進局子裏,讓他們吃上一個月牢飯,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囂張!”我當然知道少爺的爸爸是市公安局的高層,也不懷疑他有這個能力,但卻不住地搖頭,“這件事以後再說,我想要把治療費給人家送過去。”
一萬塊還難不倒少爺,對他來說也隻是少買幾件衣服的事,很快我們再次返回自助取款機,我也再次帶著一萬塊返回了醫院。雖然我交上了醫療費,但孕婦的丈夫還是不依不饒,說了不少威脅的話,身份證也沒有還給我,讓我立刻去湊錢,還揚言要報警。
我一直唯唯諾諾,直到離開了醫院,才到附近的手機店買了一個新手機。好在卡還能用,我換上手機卡之後,登陸了微信,徐麗麗的信息便發了過來,竟然有十幾條。
我心情全無,簡單看了一下,一直都是問我什麼時候到?後來變成關心,擔心我是不是出了意外?我簡單回複了一句‘小意外,手機壞了,剛剛修好,今天去不了了!’便返回了寢室。
我躺在寢室的床上,臉上和身上傳來陣痛,讓我睡不著,當然我還有些擔心,二叔和二嬸都是農民,他們怎麼可能拿得出三十萬!一直到了晚上,我都在猶豫,幾次拿起手機,還是沒有撥通二叔的電話。
寢室的幾個哥們都看出了我的擔憂,少爺先開口,“二哥,要不我們報警吧!”眼鏡卻不住地搖頭,“少爺,你到底知不知道一條人命值多少錢?對方和二哥要三十萬真的不多,要是真的驚動了警察,隻怕不是三十萬就能了事的!”
聽完眼鏡的話,我更加擔心了,呆坐在床上,一直到了午夜,已經困得不行了,還是沒法睡著!第二天早上五點,我依舊沒有睡著,寢室卻響起了急促地敲門聲,寢室的幾個兄弟都被吵醒,我打開房門見到了兩個身穿警服的人,其中一個手中拿著一張身份證,看了看我,“你是盧昊嗎?”
我點了點頭,卻轉身看向少爺,暗罵他真多事,竟然真的報了警!少爺卻一臉的懵逼,顯然也不知道原因。我還沒轉過來,一隻冰涼的手銬已經拷在了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