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現實與電影(1 / 1)

路不好走,尤其還是在很多人都在走的時候,總會有人想破壞規矩,我明白這個道理,但我隻有一個家,一個爹,現實社會根本就沒有電影裏那樣的江湖道義,禍不及家人,那也隻能在電影裏騙騙小青年。

“艸尼瑪,幹了。”我咬牙悶哼道,經過猶豫與糾結,我終於選擇了屬於自己的方向,那麼接下來呢?

如果我直接拿著彈簧刀衝進去幹了胖中海,那麼我敢保證我絕對出不了這門,我還沒怎麼活夠,所以得找人啊,拿出上次熊春給的名片,我按照上麵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說實話,我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太抱著希望他能夠跟我一起,或者叫人過來幫我。

“喂——”熊春粗匡的聲音從手機傳來。

“喂,春哥,我是鍾文。”

“噢,那個挺剛的孩子啊?咋了?有事兒?”

“春哥,我——哎,沒事,打擾了。”我掛斷了電話,最終還是沒有張口說需要幫助,奢求一個見過一次麵的人幫助自己,挺不現實,熊春都中年了,難道還能指望他熱血沸騰?

沉默著走進縱貫線,這裏的紅燈綠酒依舊,有時尚漂亮的美女在舞池裏熱舞,也有不懷好意的男人在舞池裏偷摸肉,以前我是這裏端盤子的,但以後可能不是了。

“張哥,主管在哪裏啊?”我拉住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問到,他也是這裏兼職的,平常沒少受胖中海壓榨。

“鍾文,艸,你被胖中海記恨上了,麻溜的跑,等會兒他出來你就跑不了了。”張哥壓低了聲音說道。

“沒事兒,我今天來就是給他解釋一下。”我毫不在意的說道。

“找我啊,艸尼瑪的小崽子……”胖中海從後勤室方向走出來,身後跟著四五個裝著黑色t恤的中年。

這全都是縱貫線酒吧內保,也就是看場的,一般沒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兩年,都不敢接這個活兒。

“主管,我……”我目光盯著胖中海,手卻緩緩摸上了腰間的彈簧刀。

“把他拖去倉庫幹。”胖中海看著我的手動作,立馬就大聲喊到,五個內保朝著我衝來。

這時候,旁邊舞廳蹦出來個年輕人,拿著啤酒瓶子,二話沒說一瓶子砸在了一個內保頭上。“文,快跑。”

“嘩啦……”那內保哎了一聲,伸手一摸頭,全是鮮血,“我艸尼瑪……”

內保抽出皮膠棒子衝著那年輕人抽去,我定睛一看,不是周忠朝這傻”逼又是誰,他咋跑這裏來了?沒多思考,既然幹起來了,那就幹唄。

我一咬牙摸出彈簧刀就奔著胖中海去了,四個內保手中的皮膠棒鋪天蓋地的朝著我抽來。

“劈啪……”皮棒揮在我臉上,刺骨的疼痛,皮膚瞬間紅了一大片。

“嘩……”我彎著腰,沒管打在背上火辣辣的皮棒,紅著眼睛將彈簧刀捅向了最近的一個內保,在他肚子上劃拉了一個小口子,其他幾個內保看見了這一幕,皮棒更加瘋狂的朝我抽來。

我像個瘋子,逮著誰捅誰,結果除了一個內保手臂被我劃拉了一刀,其他全都沒事兒,反倒是我漸漸抗不下來。

“啊……”舞池周圍的人開始尖叫,不少人朝著外麵跑,事情也向著無法控製的方向發展,夜場不忌憚打架,但忌憚顧客被驚嚇。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道人影逆流人群衝著胖中海而去,口中一聲低喝“艸尼瑪。”一把尖銳的螺絲改刀直接插在了胖中海肚子上,“咣……”

這道人影就是雷華,他回家後看著那包煙盒,內心裏總覺得自己該做點啥,所以他就來了,沒想到我已經在這邊幹上了。

雷華捅了胖中海一改刀,勒住他的脖子,改刀抽出,鮮血頓時長流,改刀放在了他脖子上,捅進去一點,淡淡血跡流出。“艸,全都給我停手,要不老子捅死他。”

一聲爆喝,整個舞廳都能聽見,除了那個被我放倒的內保,其他四個統一停下了手。

“主管唄,牛逼唄,來,給老子跪在這兒。”雷華一手勒住了胖中海,一邊拿著螺絲改刀在他脖子上比劃。

“艸,今天你最好就幹死我。”胖中海沒跪,反而牛皮哄哄的說道,他當著酒吧內保的麵能跪麼?肯定不能。

能當上酒吧主管,除了關係,他還得有點名兒,今天如果跪了,那他太丟人,出門脫了褲衩子籠在腦袋上都得有人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