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心中對領班也有了一個大致印象,她大概非常醜吧,而且脾氣不好,不然張新傑這樣好相處的人咋會和她溝通不了?
後來張新傑接了個電話就走了,說是有一場不得不去的約會,今晚守夜這個重大責任就交給我了,還叫我別擔心,一般來說這個點領班不會來酒吧。
為什麼酒吧還沒開業就要提前三天守夜呢?這象征著好兆頭,守夜,守業,無論哪一行,創業不算太難,但守業就真不簡單,尤其是酒吧夜場這種打擦邊球的,最為艱難,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有了這樣一種傳統,或者規矩。
等他出去後大概十分鍾不到,外麵就下起了大雨,還刮起了風,風雨漂泊的,我在吧台上坐著,摸著木架上那些以前隻能夠在遠處看看的洋酒,思緒有些飄散。
“蓬—”一聲巨響讓我回過了神,一個機靈,我望向了門口,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走了進門,渾身濕淋淋的,腳下的水在光滑的大理石板上留下了足印。
從人影的長發和衣物來看這是一個姑娘,因為頭發遮住大半臉,倒是看不清楚麵容,手中提著一個小鐵茶壺。
“對不起小姐,我們這裏還沒——”我張口說道。
“有酒嗎?”姑娘來到吧台邊上狠狠的一拍,“蓬——”
“沒。”我搖了搖頭,睜眼說瞎話道。
“滾犢子,酒吧沒酒還開啥?給老娘來一瓶燒刀子兒。”姑娘張口就喊道。
“我們這裏沒燒刀子兒。”我不假思索的開口說道。
姑娘聽了我這話倒是沒啥反應,隻是圍繞著吧台來回走了兩圈,然後拿著小鐵茶壺往吧台上一放,衝著我哈哈大笑道。“不就一瓶燒刀子麼,跟要你命似的,艸。”
接著姑娘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爬上了吧台,屈腿一跳撲向了酒架,轉身一手拿下一瓶英辛特,張嘴就咬開了兩瓶英辛特酒蓋子,抬起頭,朝著我麵前一放,“來,喝酒——”
姑娘一張口,濃濃的酒味讓我一頓。
我都快哭了,兩瓶英辛特大概在八十元左右,相當於我五天生活費還多,這姑娘倒是一點也不客氣,仰頭咕嚕咕嚕就是一口。
我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酒,沒敢動,那姑娘還挺不樂意,衝我張牙舞爪的問我為啥不喝,還磨嘰著牙齒,那白牙紅唇看的我是一陣目炫,沒辦法,我隻能含恨灌下一口酒。
這時候姑娘撓了撓頭發,漏出一張不美但是卻清秀的臉,五官不算精致,眼睛也不大,鼻梁卻挺,關鍵還是臉小,大概我一個巴掌那麼大,組合起來給人一種說不清的協調高,在配合著姑娘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前不凸,但屁股還是挺翹的,整體來說七十分還是有的。
如果這姑娘臉上沒有些許的痘痘,應該能打七十五分,也算得上是一個清秀形美女,看她身上麥爾冬外套和手上帶著的鳴特手表,我覺得這姑娘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因此對她做的舉動也有些顧及。
如果是一大老爺們在雨天進了酒吧,然後耍酒瘋,我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可特麼她偏偏是姑娘。
姑娘坐在我旁邊,非要和我碰一下杯,我能咋辦,不碰不喝她就不樂意,要咬我,不大的眼睛看著我就像看著殺父仇人一般。
喝個酒,至於這麼分裂麼?我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和女人喝酒。
兩瓶英辛特很快見底了,說實話這酒算不得烈,也就和啤酒口味差不多,但買的貴的原因隻是因為這是洋文酒,還特麼是在酒吧。
“劈啪——鐺——”姑娘再次做出驚人之舉,她拿下了一瓶伏特加,這酒就烈了,這裏沒冰,我不敢喝,而且這酒貴得,我幾乎心理在滴血。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再讓這姑娘在這我這個月工資都沒了。”我暗暗想到,隨即從她手中奪過伏特加,誰想到她倒是霸氣無比,見我奪過她的酒,順手就拿著另外一瓶加菲,直接一口咬開了瓶蓋,這牙齒好的,讓我覺得驚恐。
我琢磨著不要把這姑娘給打暈,可看了看她的衣服還有手表,還是沒敢動手,這社會有錢姑娘最不好對付,刁蠻無理都是小事兒,在她們眼裏自己永遠都是驕傲的小公舉,我看麵前這姑娘的霸道勁兒,多半也是這種小公舉類型的。
“來,喝,我叫肖佳麗,你叫啥。”姑娘拿出兩個杯子,全部滿上,推到我的麵前。
“我叫鍾文——”我簡單的回答了一句,看著這加菲,沒敢動,這酒跟二鍋頭差不多了,一般酒吧裏都沒這個真洋酒,大多數是用白酒來調的假酒,那玩意兒,對身體刺激更大。
我的酒量也就是白酒一兩,啤酒一瓶半,小半碗白酒絕對沒問題,但多喝兩口,立馬撲街,這麵前的一小杯,最少二兩加菲,我不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