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倉庫裏大概呆了有三四個小時,隨後門開了,亭哥進來幫我解開了繩索,將我從地上提了一把。“起來吧,沒你事兒了。”
“咋了?”我瞬間蒙圈,我想過無數次在見麵時他會說的話,但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句。
亭哥帶著我走出了倉庫,來到倉庫入口,外麵,一輛現代汽車穩穩的停在那裏,車前站著張小花,還有兩個我不認識的中年。
“合作愉快。”亭哥走過去和車前的其中一個中年握了握手。
“那,這次的事兒對不住了。”中年微笑著說了一句。
“沒必要,程鬆那小子折一把也好,早給他說過買藥就買藥,他非得玩點埋汰的,這能怨誰?”亭哥豪邁的笑著拍了拍中年的肩膀,隨即伸手一指我。“這年輕人不錯,挺江湖。”
“那必須的,我大紫荊花的人,能差麼?”中年滿意的看了我一眼。
看著這幅場景,我腦海裏麵是蒙圈的,坐上了現代汽車,我伸手扯了扯張小花衣服。“他們這是咋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下午突然接到偉哥的消息,讓我們來帶你走。”張小花聳了聳肩膀。
隨後,通過張小花的介紹,我知道了坐著開車的兩個人一個叫高偉,一個叫王晨,都是偉哥手底下的人,隻不過平時在幹其他事兒,不經常在紫荊花出現。
他們兩個身形都比較健碩,統一剃著一個小平頭,麵容算不上俊逸,但還算陽剛,其中王晨比較愛開玩笑,而高偉更多的時候是麵無表情,即使是笑臉色也非常僵硬。
時間回到四個小時前……
“那咋們談一下唄?”偉哥緩緩說了一句。
“談什麼,咋們交換一下手裏握著的人?”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訝然。
偉哥沉默了片刻,“你能給我打電話說明你有想法,而我能接著你電話,說明我也有想法,咋們坦誠布公談一下唄。”
“那你說說,我聽聽。”電話那頭的聲音點到為止的說了一句。
“你能養程鬆,他能給你帶來多少利益?說白了,他就是一個馬仔,就給你算一年一百萬頂天了,但是咋們合作一把,一次都不止一百萬。”偉哥緩緩點了一句。
“有意思,行,接著談一下唄……”電話那頭的聲音說到。
這個社會,終究還是利益的社會,偉哥和電話裏那位上家談了大概十分鍾左右,事情就完美解決,最重要的還是雙贏。
上家狩獵的範圍很廣,遠遠不是搞搞新型那麼簡單,他把原本提供給程鬆的東西提供給偉哥,而偉哥正好缺這些東西,能吃下的量更大,帶來的利益更多。
那位上家為啥養著程鬆,就像偉哥說的那樣,能帶給上家利益,如果偉哥能給對方更加龐大的利益,那麼上家為啥又要保著程鬆?
這件事後來偉哥給我講過,教過我這個道理,下麵人舍生忘死的幹,結果到了上麵的層次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就能說明白。
回到紫荊花的時候,迎接我和張小花的並不是鮮花與掌聲,而是偉哥扯著皮帶的一陣亂抽。
在辦公室內,皮帶抽響的聲音,有些慘烈的呻吟聲,讓經過辦公室門口的人忍不住往外麵移了兩步,一臉惡寒,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紫荊花老總居然還有這種愛好。
“啊……偉哥,別……別抽了,都是張小花帶我去的。”
“艸,你真夠不要臉,啊……別,別打我臉……”
半個小時後,鼻青臉腫的我還有張小花相互牽扶著走出了辦公室,一路上,所有經過我們的女孩,都一臉的嫌棄,略微有點鄙視的色彩。
“她們咋了?我咋感覺有些不對。”張小花眼神迷茫的說了一句。
“可能是你臉被整容了,她們不是挺適應。”我笑著說到。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由於這次的事件陰差陽錯還弄得不錯,所以偉哥也就沒深究我和張小花的事兒,高高抬起,輕輕放下,順便齜牙咧嘴的警告了我們一下,說他真正發起火來,就是城東頭的土地廟都要害怕。
我一直不能理解這是啥意思,直到後來有一天贏登建帶我去那裏瀟灑,發現那裏是一家資深發廊,裏麵的娘們,長得就像車禍現場似得,頓時我對於偉哥的尊敬度直線上揚,一個能對車禍現場下嘴兒的人,發怒起來肯定六親不認。
那個程鬆也主動去公安局交代了犯罪事實,其實他一開始是特別不配合的,結果我回來以後,偉哥就對他說了一句話。“看見沒,我的人回來了,你的上家啥態度你心裏也有個數,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