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紫荊花夜店門口……
朝朝正帶著他那兩個小年輕朋友往外走,在這個過程中,那兩朋友不可避免的聽到了電話內容。
“朝哥,咋了?”一個朋友問了一句。
“沒事兒……”朝朝看了朋友一眼,也沒把明天要約陳東的事兒說出口。
等三人各自回家,跟著朝朝的兩個朋友是一條路的,兩人就這樣閑聊起來。
“我剛才好像聽到了陳東兩個字兒,你說這是不是要幹一把的意思?”一個朋友朝著另外一個青年問了一句。
“我估計像,明天看看再說……”另外一個青年說了一句,隨即兩人便把話題轉移了。
半個小時之後……
隻見剛才和朝朝在一起的那個小年輕正在和人一起喝著小酒,吃著夜宵。
“邱哥,你這一天天跟在人周忠朝後麵幹啥?聞屁啊?”一個青年調侃著小年輕。
“你懂個屁,朝哥這是起來了……”小年輕鼻子裏冒著酒氣兒說了一句。
“草,拉j,d倒唄,他也就是個孩子……”青年有些不相信的說了一句。
為了找點麵子,小年輕直接打斷青年的話,“你知道陳東不?”
“咋了?”青年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他就是個屁,不信你看,明天我朝哥就得幹,他。”小年輕吹著牛逼的說道。
“不能吧……”青年有些詫異的說了一句。
“不信咋們明天走著看看……”小年輕牛逼哄哄的說道
“……”青年聽了話,在沒吭聲兒。
這說者無意,可聽者有心啊,那位聽了小年輕話的青年也正好認識陳東,他一個哥們甚至還跟陳東是拜把子弟兄,那這個消息通過青年的嘴自然也就傳了出去。
在這個社會,人口相傳確實是一個可怕的事情,有些事兒經過多人的一傳播,那原本的意思都沒了,而且這種事兒發生在社會上也不是一次兩次。
就比如今天晚上朝朝帶來這兩朋友在不經意間聽見了個陳東的名字,結果就自己腦補了一大段劇情,而且為了證明自己消息靈通,還到處嘚瑟著。
於是,這個消息不可避免的傳到了陳東耳朵裏,而且還是經過了各種添油加醋的版本。
原本朝朝是想約陳東出來吃個飯,一起談談,因為他們兩個因為家庭上的原因,彼此也認識,但不怎麼對付,朝朝他爸是搞建材批發的,幹的比較大,而陳東他爸則是建築檢測市場主任,在順縣算的上個不大不小的官。
因為職務,彼此的需求,兩家也有不少來往。
可傳到了陳東耳朵裏的消息卻不是這樣的,而是朝朝準備搞他一把,而且具體在什麼地方,帶多少人,拿什麼家夥都詳細得不得了。
這個消息讓陳東挺詫異的,他原本是不信的,可稍微一打聽,才知道今天他最先踹的那個叫贏登建,上次王書死的場合都在,不過後來被洗清了。
有了贏登建這層關係,陳東有點相信傳言了,可還不敢肯定,因為他家裏的關係,他覺得朝朝肯定不敢弄自己。
“東哥,消息都傳出來了,要不,咋們先下手為強,直接幹,他娘的一把,我看周忠朝那夥人也不咋的,你不會是怕了啊?”一個朋友朝著陳東說道。
“我怕個j,d……”陳東看了朋友一眼,張口粗鄙的說了一句。
可他心裏真這樣想的?
麵對一個殺了人,但被強行洗清事兒的團夥,陳東心裏肯定是有點虛的,可他不能表現出來,對他來說那太丟人了,出門就是把褲衩子籠在腦袋上都得有人認出他。
所以他不能退,同時他又覺得,其實我們也不算多牛逼,他完全可以幹了我們,而且幹了我們之後,他名聲肯定就響了。
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想法充斥在陳東的腦海裏,讓他害怕的同時又有那麼一絲絲期待……
“萬一他真要幹,我們一把咋辦?”朋友再次問了一句。
“明天先看看,如果他真的找我,那咋們直接幹了他……”陳東咬了咬牙,說道。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
朝朝沒有忘記昨天晚上答應贏登建的事兒,他找了個關係不太近的朋友問到了陳東電話號碼後,直接撥打了過去。
“喂?誰啊?大清早還不讓人睡覺了……草……”陳東的聲音在電話對麵響起。
“我,周忠朝……”朝朝語氣快速的說了一句。
“……”陳東那邊愣了兩秒,隨即問了一句。“啥事兒啊?”
“昨天晚上你整那兒事兒,我朋友約著,想找你談談……”朝朝點到為止的說了一句,他以為對方能理解,所以也就沒直接說是因為賠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