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大伯期間我去聽過毛阿敏董文華閻維文等人的演唱,精彩的魔術表演,濟公和尚遊本昌等紅極一時明星的走穴表演。品過咖啡嚐過雞尾酒喝過不少記不起名字的飲料和零食,每次看完大伯都會問我:“開心嗎?”
“開心呢,就是都我一個人去看,我又不是追星族,以後你陪我去看嘛大伯。”大伯可沒時間陪我,我也就這樣說說而已,白天空閑時間大伯會帶我去各個餐廳找好吃的,我難道自小看著像吃貨嗎?
真不知道什麼緣分會讓我們如此深的淵源,童年和少女期的回憶都是大伯充滿在我生活中,依舊很少見到爸爸媽媽。
高三年級要實習前夕,爸媽離開了家鄉沒有人給我生活費了,大伯也杳無音信,奶奶把自己積攢了的五十元錢遞給我,我笑著告訴奶奶說:“奶奶,假期我可以賺生活費呢,這樣你就不要擔心了。我真的學會了一門手藝縫工藝被,我在同學阿芳家學的”。
我經常會去阿芳同學家玩,她們姐弟兩個就是靠爸爸種地媽媽一針一線縫工藝被供養出來,開始是覺得好玩阿芳媽一針一線教我工藝縫被,也喜歡她們家的和氣氛圍。阿芳媽可高興我去她們家了,說:“鳳凰讀書那麼好,家裏條件好也不嬌氣,又和阿芳兩個人是好幫手,你們兩個在家一天可以做平時兩天的量。”
不多久後我沒錢去讀大學阿芳媽鼓勵我再複讀一年吧,想辦法假期賺學費說她願意供養我複讀期間的大米和菜。這句話對我來說銘記終身,看過那麼多人情冷暖以後能得到如此溫暖的回應,瞬間長大的我從此就一直叫她媽媽。
在奶奶幫助下有了提貨材料的供應商,大工廠定點在每個村鎮裏設置幾個加工回收點,村裏的姑娘媳婦都會自己找去和加工點老板說說領材料,回家按照圖案和要求一針一線再加工就可以,成品返回加工點檢查質量合格後發回工廠,花型和工價不等。當時,家鄉很多人都靠這樣來賺錢,結算工資一年三四次,平時都記在加工點的台賬上。
假期我每天早上起來就在奶奶家客廳開始縫製,繃的架子也是奶奶從其他鄰居家借來,奶奶和我一起安裝好後我們就各忙各。
奶奶說:“你是個好孩子,奶奶眼睛不好看不清楚啊,要不奶奶也陪你一起縫呢。”我總是抬頭笑笑:“奶奶這個沒什麼的,別人家也是這樣養活一家人,等我賺錢了給你買好吃的。”日子就這樣日複一日過去了,我不知道未來會如何心裏眼裏都是這架子上的工藝被子,這就是錢呢我和小鳳的生活費用。
眼看奶奶也是越來越佝僂的身子,我哪裏還會想什麼理想什麼大學,快點賺到錢讓自己可以有生活費為第一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