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軍顯然很開心很激動,到後來我們彼此都快喘不過起來才鬆開。之後沒有直接回家,在附近的街道上我們繼續走摸摸無言牽著手逛著,隻有兩個倒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鳳凰,給我機會吧,你也是有一些喜歡我的對吧?你還沒有結婚,有選擇的自由。我不想再失去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子,你知道......”我感受到張建軍的那種黯然,和他說讓我先考慮一下吧,我知道自己內心不排斥他甚至有些喜歡有欣賞。
很久不見小華,第二天中午媽媽說小華跑來借錢了說要急用,我想借的錢不太多就和媽媽說給吧。朋友麼困難之時相互幫忙一下,200元對我不是大數目,媽媽就從身上拿了200元給小華,小華說等發了工資就給我一溜煙跑了。
在靖城的時間住久了,媽媽的各種老親戚都上門來轉轉坐坐,其中有媽媽同父異母的二姐一家。大姨是大房的獨女,二姨三姨是二房的女兒,她生父膝下沒有兒子,外婆是用一升大米買回去的三房,平時嘴笨沒任何話語權。當初媽媽生父希望能一舉得男,可惜生下了媽媽。剛滿月因為二房的挑唆,生父磨刀霍霍向要殺了她外婆才帶媽媽逃離,那是1949年。
媽媽的生父是省城一個職位不低的軍官事後到處抓外婆和媽媽,剛好沒多久新中國解放了,她生父被下了監獄後死在獄中,當時隻有8歲的大姨去監獄看到她們生父一麵。媽媽感慨說:“你大姨是正經的大小姐呢,我們隻是小老婆生的,你外婆又厚道可憐啊。”
我們現在的外公外婆是媽媽的小姨和姨夫,原本應該是我們的小姨公小姨婆。媽媽說小姨在她小時候就很維護她,等結婚了就直接把媽媽帶身邊過日子了,原來中間那麼多曲折。
媽媽在十六歲時隨劇團去三姨村寨附近演出,當時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子人來後台哭著說是她三姐,媽媽就此記住了自己有個三姐在山溝溝裏才有我們後來的那次出行。
二姨家的人來了都很客氣,爸媽會留飯也會買一些東西讓他們帶走。 三個表哥長得蠻好看,二姨是瓜子臉長頭發,衣著整潔看著一臉精明樣。第一次給我的感覺遠不如三姨那樣親切,二姨一家在離開靖城大約四十分鍾的一個鎮上居住。
每次走了媽媽都會說:“和她媽媽長得象啊,要不是她媽使壞,你外婆和我哪裏那麼多坎坷。你外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可惜現在我連她的墳墓都找不到了。”媽媽一臉傷懷,我和小鳳怪她還對二姨一家那麼好,媽媽說這是上一輩的恩怨了,過去就過去了吧。看著表哥們我和小鳳都蠻親熱的,尤其最好看的二表哥梁順。家裏沒有男孩子的緣故吧,我和小鳳一直羨慕別人有哥哥可以保護自己妹妹不被欺負,這回幾個親表哥出現了,二表哥梁順在城裏打工就經常來店裏。
張建軍又也經常來店裏了,偶爾遇到梁順表哥會坐著聊聊,兩個人侃天說地還蠻投緣,這回更贏得爸媽的好感了。
晚飯後不忙碌偶爾去黨校和張建國坐坐聽他彈其它唱歌,逐漸認識了一些他的同時,就算不知道名字臉熟以後大家都會彼此點頭示意。張建軍和我走到黨校大門口,隻一眼我就看到了蹲在門口的張偉,心裏猛地一跳。假裝視若無睹從他身邊經過,他看到我眼前一亮馬上站起來走向我,我感覺有幾許心虛。
明明分了手明明沒有愛,我又種感覺自己好像在偷情,張建軍沒有問我和張偉之間的事情,一直用他自己的方式不知不覺走入我的生活。
“鳳凰,我在等你,我送你回家!”我訝然地看著張偉,愣了一下冷冰冰地回答:“不用了,我自己回去。”那天分手後我一個多星期不見他,這時候看到他非常消瘦,胡子黑乎乎冒出來沒修理,心裏流露幾分淒涼和不忍。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張建軍接話了:“我會送鳳凰回去的。”
“鳳凰是我女朋友!”張偉惡狠狠對著張建軍說,他的個子隻到張建軍耳朵,我看他眼睛裏布滿紅血絲,他幾乎陷入瘋狂的那種樣子很嚇人。張建軍則嘴角一絲冷笑,很挑釁地看著張偉說:“那又怎麼了?你們又沒結婚。”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對峙著,這時候路過兩個小年輕同事問:“張哥,怎麼了?”
我緊張兮兮望著張建軍眼裏有絲懇求,他大聲說:“沒什麼事情。”兩個人還是象鬥雞一樣,如果動武吃虧的一定是張偉。在黨校裏他們住著那麼多同事,我心裏一軟快步走著坐上一輛停靠在大門口的三輪車,側過臉對他們說:“你們一個也別送了,我自己回去,我不想以後再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了,張偉我們已經完了,以後別再來找我。”三輪車夫使勁蹬著車輪,我看到了張偉眼裏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也看到張建軍那種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