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亮哥、小越越新年好!國際長途好貴啊,手機費很貴哦趕緊掛了吧,蔣越你這個小敗家。”
明明咧著大嘴笑,千頭萬緒湧上心頭有些感慨。萍水相逢的朋友本以為隻是一個擦肩而過的緣分,沒想到會收獲如此滿滿的情誼。除了婆家,我在昆明過得那麼快樂大部分都是因為自己這些新朋友們。
阿亮和蔣越這個春假去泰國了。
明明是很相愛的兩個人,因為性別的問題讓蔣越偶爾會有落寞。
哪怕他沒有說出來,我還是會明白他的想法,也能夠理解他的患得患失。
蔣越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在世俗的眼光中能夠相守多久。最近阿亮的父母催婚很緊,逼著阿亮去相親,阿亮總是一次次以生意為借口不回北方老家。隻是這樣的借口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蔣越感覺快要溺水了,臨了拚命抓住一切機會和阿亮纏綿在一起。
蔣越說他會把每一天當作最後的日子來相愛,看他越來越釋放出自己的本性,纏綿悱惻敏感。阿亮確實很愛蔣越,他體諒蔣越的那種患得患失,包容偶爾的歇斯底裏和人性。就象對孩子一樣對他各種溺寵盡量滿足他的一切要求,這些讓作為閨蜜的我感動不已。
有時候感覺老天是很殘酷的,偏偏錯生了他們兩個人的性別。
老天也是善妒的,往往在一段很美麗感情上安排各種插曲,最後有情人不能成眷屬。我們又經常用隻要曾經擁有不就在乎天長地久來說服自己。
有情人又有誰不渴望天長地久?
有人說最美好的愛情就是慢慢陪著變老,最長情的陪伴也是最深情的告白,他們難道還不夠相愛嗎?不!
隻是人生有太多的情非得已,在情非得已的背後又有多少的無可奈何。
那時候的我暫時還沒有那麼深刻的體會。
我依然過著早九晚五的小日子,快樂而平淡著。
三天的值班日很快就過去了,在昆明的親友沒有拜年的習俗。大姐一家三口回來,小妹一家三口也回來吃了頓闔家團圓飯。
給雪花發了個紅包,雪花偷偷說:“舅媽,有你在舅舅都大方很多了。”
我笑了笑,帶著昆昆和雪花外出走走曬曬太陽,小妹提醒我多給孩子曬曬屁股,有助於孩子鈣質吸收。
雪花很早熟了,說她爸媽還是老樣子,都不太關心她。她心裏對他們非常不喜歡,媽媽總是說錢錢錢,爸爸呢外麵還是有女人。
她說自己心裏都知道隻是不想說出來,免得爸媽要打架。
這小丫頭心思太重了,隻能語重心長安慰了她。
“雪花啊,爸媽始終是爸媽,他們沒多的孩子。
以前是爸媽工作兩地不能很好地照顧你,現在你和媽媽多溝通,把你的想法說出來給她聽,你媽媽會理解你的。”
“舅媽,你是不相信吧,她什麼都不會聽我說,隻會說我學費多少錢,衣服多少錢,買東西又花了她多少錢。
我爸倒是不說,但我媽就經常這樣數落我他也不啃聲。真的討厭!舅媽,我喜歡你和小姨。”
雪花越來越懂事了,明顯比同齡人早熟,這我很是擔憂。
回家和張建軍說了說,他說會勸勸大姐。
一個孩子的童年往往會影響到成人以後,比如我自小就和父母不親密,長大了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更親密起來。在麵對父母和妹妹的時候,心裏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希望可愛的雪花不要步我的後塵。
從我們第一樣相視而笑開始,彼此都走入了對方的心裏,我更希望雪花有個快樂美好的童年,不要留下陰影在她以後的人生中。
大家都上班了,我們小團體又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這天下班前內線電話響起,“你好,副總辦。”我接起電話。
“哈哈,是我!駱冰在嗎?”
“樓鴻昆啊?她不在,怎麼了?”
很奇怪啊,打電話居然是找我的,那麼幾步路自己走過來一趟不就好了。
“一會下班你先別走啊,讓駱冰先離開。我找你有點事情當麵說,好吧?”樓鴻昆一本正經的。
“嗯,什麼事情那麼神秘?電話裏不能說嗎?”我好奇。
“電話裏不方便說,就這樣啊,一會等見。”掛了。
最近財務部沒什麼事情發生啊,左思右想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樓鴻昆要單獨找我,等到下班大家都走了,我和駱冰拜拜說還有點事情得先留下。
在辦公室百無聊賴翻看著報紙,抬頭看到精神抖擻的樓鴻昆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