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副總的日子比較安逸，在老總和董事長之間我經常多了一個職責：跑腿。當初華大哥說的事情在日常的蛛絲馬跡中也得到了印證，劉總和程主任真真切切是情人關係。
馬克和戴維相辭職他們私底下在一定程度上是彼此通氣過的，一個白臉一個紅臉。
劉總和她正牌男友分手了，把他們兩人名下的一套房子出售後臉上終於露出幾分倦怠。
心情不好的劉總晨會後和程主任又大吵一架，氣勢洶洶回到辦公室。
“小程別去員工食堂了，我們中餐廳吃飯去。一會把林小彬、林達、還有程丹萍都叫上，定個包間。”看怒氣未消的劉總豐滿的胸部一起一伏，我連忙安排好中餐廳包間。
上帝讓我們長了一對耳朵一張嘴巴要多聽少說，摸到二樓劉總的脾氣我知道她要說話：“太生氣了，程主任把我罵得一文不值。我不是老總嗎？一會咱們去多吃點，記得什麼貴點什麼，晚餐點滿滿一桌菜我請客。”
“您請客啊？特地請我們幾個吃飯？”我忍著笑問。
“對啊，反正劉總可以簽單，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吃多一點啊。我不就報銷幾張發票嗎？還說這個太過了那個怎麼了，有什麼了不起嘛。
訂兩張票去大連，後天外出考察一周。”劉總頓了一下說：“就定程丹萍吧。”
打完卡沒換工作服，五點以後穿製服的我們幾個在富麗堂皇的中餐廳包間，不解中還是挨個坐下，劉總高興了：“今天你們敞開了吃，喜歡吃什麼點，劉總請客。”
“劉總，今天什麼日子啊？您請我們吃飯。”程丹萍忍不住調侃。
“什麼日子？就是心情不好的日子唄，被你們那個程主任要氣死了。”
幾個被劉總視為心腹的人停下嬉鬧，馬上麵麵相覷，不怕死的程丹萍繼續說：“啊，心情不好就請我們吃飯啊，我倒是開心的，以後你一生氣就多請我們吃幾次啊。
看看，那麼貴的菜哦，一頓飯就吃掉我兩個月工資，我要多吃點的。”
一瞬間大家都笑開了，劉總也高興地說：“吃吧，吃窮了最好，趁我還有簽單的權利，想吃就吃個夠。”
這一頓午餐最終劉總簽單近五千元，好敗家啊。
吃完了飯散場八點過了，回到辦公室劉總從包裏拿出車鑰匙給我：“小程，一會你把車鑰匙送給程董事長，問你什麼就說我也辭職，等大連出差回來就辦手續，明後天我就不過來了，晨會讓程主任主持吧。”
不顧我那懵懵懂懂的傻樣，也不等我點頭應下，她一拿包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快步走了。
又鬧什麼別扭哦？
現在酒店裏營運基本正常，經過一小段日子的折騰人事暫時穩定了。
深呼吸抓起車鑰匙上樓，副樓客房通常住不滿，三樓靜悄悄的，我估摸著那麼晚程主任應該不在，還是舉起手敲門。
“咚咚咚”間隔幾秒又敲門“咚咚咚”，門口了程主任一臉驚訝看著我。
穿了一條灰色西褲，藍白細條紋的襯衣紮在裏麵看著一絲儒雅和隨意。
“主任。”
“進來吧！那麼晚還沒下班？有事嗎？”看他一邊走一邊問。
“嗯，劉總讓我把車鑰匙給你，她說要辭職，後天和程丹萍出差大連，一周後回來再辦手續。說明天的晨會您主持一下！”
一五一十地彙報後，眼前的男人眉頭蹙了一下，平和地說：“鑰匙先放著吧，你們劉總有時候耍孩子脾氣。晚餐在中餐廳吃的？”
“嗯，晚上劉總請客的。”我心裏一驚，那麼快的消息啊，程主任眼線真多。
“早點回家吧，不早了，劉總不在的時候把需要審批材料的都送來我這邊，當天我不批複。”
露著一絲微笑的男人給我一中溫文爾雅的感覺，我無法想象當時他對戴維處理得如此雷厲風行。現在我徹底明白了，劉總在茶花大酒店也是對他有一定的敬畏的。
接下來幾天我每天晨會跟著程主任，大家對我的態度更親和，我也更忙碌了。跟著各位部門經理去突擊檢查，傳達程主任的指令，參加各種內訓幾乎腳不沾地。
在一群深藍製服的人群裏就隻有我是灰色製服，偶爾也會有點自卑，自我安慰說這樣的工作蠻好的，收入也好又不用三天兩頭被領導訓，我應該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