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這玉裏頭是什麼?告訴我,你把惜兒弄到哪兒去?告訴我,她在哪?”他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神情可怖,唇緊緊貼著她的耳畔,咬牙切齒:“一定是你,氣走了惜兒,所以,她才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如今,他總算明白,為什麼玉舞人的價格突然急劇攀升,為何“夏淩惜”突然肯委身於他。
原來,身邊的是李代桃僵,而真正的夏淩惜卻在他的身後操控了這一切。
不僅讓他謝家將三年所得悉數吐出,還讓他成為全天下的笑料。
今日這一局,他跌得太重、輸得太慘、敗得太可笑!
“我……我,我不知道。”周玉蘇腦子裏混亂一片,隱隱約約覺得,似乎還有一絲希望,可她一時找不到這隱約的希望在哪。
她猛地跪下,用力抱著自已的頭,如同嬰兒般護著自已的身體,極力思索……
突然,大腦裏一個靈光,憶起了謝卿書方才問她夏淩惜在哪!
也就是說,謝卿書尚未想到玉皮內的屍體是夏淩惜的。
她的心簇簇疾跳,不明白,為什麼謝卿書不會往這方麵想?
難道,難道是因為自已先是被人設計蘿卜過敏後,又慘被半毀了顏,所以,謝卿書認定,是夏淩惜在她的背後暗中主導這一切。
謝晉河聽到兒子不正常的舉動,早已震驚當場,甚至不知道如何勸阻,直到身邊的謝晉元不停地戳著他的後腰,他方恍然大悟地上前,迅速脫了自已的外袍,披在周玉蘇的身上,怒斥道:“你瘋了,再怎麼樣,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如此對媳婦,卿書,你究竟怎麼回事?”
謝晉元蹙著眉,“玉舞人又是怎麼回事,怎麼裏頭是紅色的,還有東西流下來。”
光目測,謝晉元無從猜測,玉舞人臉上剝落下來的是什麼東西,玉裏麵是天然含了什麼,還是後天,有人通過什麼法子,把什麼東西塞了進去。
“卿書,你說說,這女媧玉舞人是怎麼一回事?賣給你的那戶人家在哪?”謝晉元心中焦急,夫妻之間的事,再怎麼鬧,說開了,也就是休妻的小事。
若是這玉舞人真出了問題,那契約上可是白紙黑字上簽著,要兩倍的賠償。
賠銀子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謝家的誠信問題,將來會讓謝家在經商過程中舉步為艱。
謝卿書抹了一下臉上的淚,又笑彎了腰,看到躲在帷帳裏的鍾氏,突然想起三天前,他回來時,抱著周玉蘇又是親又是吻的時,鍾氏那一臉的怪,猛然幡悟,指著鍾氏,陰惻惻地笑出了聲:“爹,娘可能更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謝晉河聽了更是一頭的霧水,這事怎麼和鍾氏又扯上了關係?
“鍾雯秋,你給我滾回府去。”謝晉河怒吼一聲,看妻子那縮在角落中的狼狽樣,氣不打一處來,今天謝家的臉真是全丟盡了,他幾個步伐上前,一把抓住鍾氏的手臂,將她扯出來。
“不要,不要,有鬼,有鬼的。”鍾氏手腳並用地反抗著,釵環盡散,死死揪著帷帳,躲在裏麵不肯出來。
一個要拉,一個死不肯出來,廝纏間,眾人隻聽到一聲絲帛的裂聲,一愣,緊接著,眾人便看到,鍾氏的腰部的衣裙被撐破,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