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良媛從蘭天賜那聽說過,東越的死士自三歲開始訓練,不僅練身體的對抗,對人的精神也是進行長達十年的摧殘,讓他們完全失去自我,所以,東越的死士隻認主子。
謝良媛居高臨下看著五丈外酈海瑤的寢居,“怎麼回事,這麼多人進進出出?”
青荷道:“剛聽三喜說,是酈姨娘不舒服,綠芹便請了大夫人來把脈,說是動了胎氣,她房裏的丫鬟便去書房請二老爺,被護院的攔住了,說是二老爺和大老爺、三老爺有要事要談,不得幹擾。後來,丫鬟請示老夫人,被百合攔下,說老夫人一夜沒合眼,這才剛躺下,讓酈姨娘讓大夫好好瞧瞧,大夫說該吃什麼,盡管吩咐廚子便是。”
謝良媛嗤地一聲,她的眼眸內揚起了笑意,吩咐青雪道:“派個人到苑門守著,別讓她們的人進來,擾了我娘的清靜。”
謝良媛與青竹、青荷回到自已的碧慧閣,南宮茉和周舟二人已等候多久。
“小姐,我們查到了,這酈海瑤是東越的女商,她是東越麗人妝的大掌櫃之一,周以晴則是麗人妝的創辦人,這一次來,是因為二老爺一個月前收到老夫人的來信,說是沈千後召六小姐您進宮,親自為您診治,您的病有望治愈,所以,她便跟著二老爺回來了。”
周舟冷笑,“兩人來得這麼巧,必有所圖。”
青荷臉色一變,手無意識握成了拳頭的手,道:“這下慘了,這婦人這麼厲害不說,還懷了身孕,那我們二夫人怎麼辦呀?”
謝良媛瞥了青荷一眼,仿佛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認為,一個上了年紀,好不容易懷了孕的婦人,會因為我爹收到一封有關我進宮的消息,千裏迢迢巴巴地來給我慶祝?”
這世間有醫術可以改變脈向,周玉蘇沒這能耐,請到這種高手,這酈海瑤有的是銀子。
“上了年紀?”南宮茉疑惑,以她的猜測,這酈海瑤最多不超過二十五,這年華,對於一個女商而言,正是風華正茂。
“這婦人,年紀絕對比我娘親大。”謝良媛自小觀察入微,很多細節難逃她的眼睛,方才,在內堂上,她仔細瞧過了,酈海瑤看似年青,其實那是因為她妝容到位。
眾人聽了有道理,再細細琢磨一番,青荷突然驚跳了起來,“小姐,您方才的話中之意,這個酈夫人沒有懷孕?”
南宮茉頷首道:“懷孕初期的人,怎麼可能會跑那麼遠的路,萬一途中有個差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不是找死麼?”
青荷的戰鬥激情一瞬被挑了起來,馬上道:“小姐,我們如何揭穿她?哼。”
“青荷,酈海瑤可不是周玉蘇,周玉蘇專注於內宅,她重視子嗣,對酈海瑤而言,一旦發現自已有可能漏餡,馬上會不小心一摔,沒了,屆時,八成還把原因賴在我娘親身上,來個一石二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