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阪櫻聽著我的胡言亂語,臉色越來越紅了。
“我不會許諾你什麼永遠的幸福,也不能承諾你什麼美好的未來,因為說到底,我連我自己的未來都無法確定。但是,我可以承諾你不會放棄,我可以承諾會不斷努力!這,就是我所能給予的全部。沒有浪漫,沒有謊言,有的,隻是這樣實實在在的東西。你......會接受這樣的我嗎?”
在說出這段話的第一時間,我就為自己的衝動後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因為不管再怎麼說,這樣進度推進的也太快了!當然了,後來事實證明——有些時候,重病就必須要下猛藥!
久阪櫻聽完我的這一通胡言亂語,竟然沒有生氣,而是紅著臉轉過身去,然後輕輕地、有氣無力地說了句:“回家吧。”
接下來,我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把她送回家的,隻知道那個時候整個大腦都是一片空白,兩人之間似乎也沒有什麼言語。我就這樣愣愣地,跟著她,抵達了目的地。
久阪櫻緩緩地打開房門,走了進去,這一次卻沒有急著摔門,而是問了我一句:“下周六,你還會來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會!一定會!”
然後,她就把門關上了。在門縫合上的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她的嘴角,是在笑的......
那之後,我每周六都約她出來玩,而她也不再抗拒我的邀請。兩個人之間慢慢的開始有了交流,也會共同討論一些話題。雖然她還是沒有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但是,我也很知足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不再狂熱於工作,不會再每天把眼睛瞪得溜圓,跟探照燈似的在大街上捕風捉影。不知不覺中,我放慢了自己的步伐,開始學著等待;並且漸漸發現,這樣的等待,比我以前拚命的工作,還要有意義——至少對我自己而言,是這樣。
再之後,我和久阪櫻的關係越來越好,她也開始經常悄悄的來到警察署外麵,在我開始巡邏前偷偷看我在警察署裏走神、以及傻瓜一般的笑容;當我開始巡邏時,她又如兔子一般跳走......當然了,她這樣的行為其實早就被我們發現了。我和同事們畢竟都是幹警察這一行的,對我們而言,她的隱匿手段著實幼稚。
然後,在被我抓住幾次現形之後,她開始明目張膽的站在門口看了。一次兩次也還好,可是時間一長,有些好事的同事就主動把她請進來了,開始問她來警察署有什麼事,是不是來報案的。
她每次的回答都是——“來看朋友。”
“朋友?哪個朋友?”
“森健太郎,好像是你們這的一名巡警。”
“哦——!原來是小森啊......”
就這樣,我也開始變成同事們閑暇時的談資了。甚至每天一上班,同事們和我打招呼時,都會順帶問一句:“小森,今天沒跟女朋友一起來啊?”
每次,我也隻能無奈的笑笑,答:“隻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