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罷一驚,急忙暗中拽了拽正成的袖子,蚊語道:“什麼意思?服部真紀也是一名忍者?而且實力比你還強?”
服部正成急忙暗中解釋道:“真紀不是忍者,隻是我在年輕的時候教過她很多忍者的本領。說她比我強隻是一種恭維,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一郎,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平民罷了。”
於是我恍然地點了點頭。
這時,服部真紀也開口了,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這些天一直照顧著我的孫女,老婆子我也無以為報,就請你們喝口茶吧。來,進來坐。”
我們見狀也表示了感謝,然後就跟著走進了這個路邊茶攤,隨意找了個位置便坐下了。
我們剛坐下,就聽得服部真紀對其他幾名客人說道:“諸位真是抱歉,今日有老身骨肉重聚,故至此便不再營業了,這一壺茶水權當老身贈予諸位之物,以表歉意。”
其餘幾名青年“俊傑”自然也不能說什麼,畢竟錢都免了嘛,所以紛紛客套道:“婆婆您言重了,我等這便離去,改日再來。”說罷,便紛紛作鳥獸散去了。
我見狀,還調侃了幾句:“哇,這麼果斷的就關門了,而且連錢都不收。”
服部真紀在一旁邊沏茶邊回笑道:“無妨無妨,反正老身也不依靠此等營生過活。”
晴子這時急忙跑上前去,搶著要幫忙:“奶奶您先歇會,讓我來吧。您看您也上了年紀了,腿腳也不太利索不是?”
服部真紀莞爾一笑,打發道:“去去去!我年事雖高,腿腳卻不會比你這等丫頭差,況且你也不會沏茶,在這裏添什麼亂?不如去屋內多燒些水來。”
晴子一時間撅起了小嘴,抗議道:“奶奶,您可不要小瞧我!現在的我可也是有一些本領的!”
“哦?多年未見,你這丫頭莫不是有了什麼奇遇?來讓奶奶我看看。”
晴子便得意了起來,笑道:“那奶奶您可要看好了!”說罷,晴子便迅速調整好了呼吸,就在我們的眼前表演起了匿蹤之術。
隻不過兩息時間,晴子的呼吸便悠遠了起來,幾乎與這自然之氣渾然一體。我驚訝的發現,雖然晴子就在我的眼前一動不動,可是我卻漸漸地感覺不到她了——就仿佛是化為了一道投影一般,盡管我能看到她,大腦卻做出了“此處無人”的判斷,非常沒有真實感。
這便是服部正成教她的匿蹤術嗎?果然是高明至極!不愧為忍者之神的傍身之技。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再多感慨一番,正成卻急忙叫道:“好了晴子,你就不要耍寶了,快去聽真紀婆婆的話燒些水來!”
晴子被這麼一叫,頓時亂了氣息,匿蹤術不攻自破。於是對他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便跳進屋內燒水去了。
另一邊,服部真紀卻仿佛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似的,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出神了,似是在想一些什麼東西。直到晴子進入屋內,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又恢複了慈祥的笑容。
“晴子這丫頭,本事沒學到,卻就知道炫耀。”正成在一旁苦笑了起來。
可是真紀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沏著茶,隻是那手......似乎有些顫抖。一時間,我們都沒了話茬,於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氛圍似乎變得有些奇怪了。
忽然,服部真紀輕聲叫道:“服部正成。”
正成前輩立刻渾身一個激靈,然後急忙看向四周:“哪裏?正成前輩在哪裏?鼎鼎大名的鬼半藏,我要去見他!”
服部真紀見狀,莞爾一笑,說道:“騙你的,我就是這麼隨便一叫,一郎你切莫當真。”說罷,她便端著幾個茶杯和一壺上好的清茶走了過來,然後坐到了我們的對麵。
“那麼,恕老身冒昧,請問一郎小兄弟和泰福小兄弟,你們能講一講最近的奇聞軼事嗎?尤其是關於晴子的。”
此時,我已經察覺到這微妙的氣氛變化了,於是謙虛道:“晚輩頭腦不太靈光,也沒記得那許多,而且加入隊伍的時間尚短,我想,還是由一郎先生來講吧。”
於是,正成看了我們兩眼,終於無奈道:“好吧,那就由我來說吧......”
(後話:日本自古以來,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有一點是中國萬萬比不了的——幾乎家家都有書。記得有一個統計,說是在明治維新以前,日本人的識字率就達到了54%,所以日本人的民智開啟的很早......相對於中國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