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英聽了魏怡懈的話後,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和肖向民真的有些無知了,覺得再問下去,恐怕也隻能是自取其辱,本來就沒有信心和勇氣再繼續提問,見肖向民不用自己再問下去,不由鬆了口氣,就閉了嘴,坐在一邊看著肖向民,看他到底有什麼招數可以難倒魏怡懈。
肖向民卻站了起來朝魏怡懈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我去上個廁所。聽了大師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到尿急了起來。不會是大師對我偷偷發了功吧?”
台下的同學被肖向民的話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魏怡懈愣住了,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對肖向民的無禮顯得有些憤怒。便他立即想到自己大師的身份,就努力克製住自己,又拿起了桌上的那瓶信息水喝了起來。
肖向民也不理他,轉身從邊門走出去,朝廁所方向去了。
肖向民的這泡尿拉得有點長,大概過了快二十分鍾才回來。但是,他回來時,手上卻多了一個袋子,裏麵似乎裝了不少不西。
趙若英不解地看著肖向民手上提的袋子。這倆天她和肖向民找了不少資料,也請教了不少人,包括她大學的老師,但得到的幫助並不大。肖向民想搞幾枚手榴彈到台上試試大師的功力,被她阻止了。肖向民後來又說用鵝卵石代替手榴彈,她覺得鵝卵石要是砸到人,那也會傷人不輕,堅決不同意,說這是學術研討會,不是武林大會,不會這麼野蠻。肖向民也表示放棄了這個方法。但之後也沒有再想出別的方法。最後商定了先由她向大師提三個問題,然後再由肖向民提三個問題。她的三個問題昨晚已經想出來,並和肖向民進行了商量,可肖向民的三個問題卻說還沒有想出來。所以,她也不知道肖向民到底會提問大師什麼問題。但她看到肖向民提的那個袋子雖然裝了不少東西,但似輕飄飄的,不像是石頭手榴彈,也就放了心了。
趙若英從剛才魏大師對她所提的問題的解答,心裏其實是滿意的:人家有理有據,還形象比喻,贏得了同學們的認可。不是胡說八道啊。而且前麵的表演她也是親眼看到的,那個病人坐在輪椅上,嘴巴都歪到一邊去了,口水一直流,根本就像是一個植物人,人家那麼一發功,便給治好了。有了那些事實,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人家,還要在這裏刁難人家呢?
趙若英在那裏因為覺得魏怡懈講得頭頭是道,自己和肖向民已經有些胡攪蠻纏的味道時,肖向民已經開始向魏怡懈提問了。
肖向民沒有趙若英那麼溫柔,甚至沒有不講條理,把手裏提的那袋東西往桌子上一往,一隻手按著袋子,開口問道:“魏大師是出家人嗎?”
魏怡懈愣了一下:這小子有病啊。跑了一趟廁所回來,卻問這樣的問題。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但魏怡懈卻不得不回答,人家這個問題雖然與主題無關,卻也是個問題啊。台下上百雙眼睛看著自己呢,他們都把自己當成大師。大師自然要有大師的風範,不能跟年輕人去計較。
魏怡懈想到這裏,盡量讓自己又顯得從容,臉上又露出微笑說:“當然不是。”
“可你身穿僧服,走路一副出家人的樣子。好聽一點是仙風道骨,難道一點,是不是可以說是在冒充和尚?”肖向民話說得很不客氣,表情也很嚴肅,讓人感覺有股火藥味啊。
魏怡懈沒想到肖向民竟然會這樣說自己,一直笑著的臉一下黑了下來,冷冷地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我隻想請問大師到底是以一個學者的身份麵對大家,還是以一個出家人的身份麵對大家。我想,大師該不會是出家的學者吧?所以,我想問個明白。”
“肖向民,今天的主題是研討氣功和生命科學,你不要跑題了,淨扯些沒用的話。時間不多,你要是連問題都不會提,那就沒必要在這裏浪費大師的時間。”林清穎按捺不住,站起來指著肖向民斥責道。
“林清穎同學說的是,謝謝你提醒啊。要不,我問林清穎同學一個問題。林清穎同學應該不會拒絕回答吧?”肖向民突然把矛頭轉向了林清穎。
林清穎愣了一下,轉頭去看魏怡懈。
魏怡懈臉色不是很好看,但還是朝林清穎點了點頭,示意他同意。
“你說。”林清穎看著肖向民,心裏感到很惱火:肖向民你到底想搞什麼啊?大師剛才的解說,台下的同學都給予那麼熱情的鼓掌,你難道沒有聽見嗎?剛才大師對氣功與生命科學的講演也是受到台下熱烈的肯定的,你難道也沒有看見沒有聽見嗎?大師把一個像植物人的人,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給治好了,而且還體現了一番的善心,連治療費也不收,難道還不能說明氣功的作用嗎?他有那樣的人格,那樣的胸襟,難道還會做出什麼欺騙別人的事來嗎?肖向民,我知道你無恥,可你也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是不是啊?
“我記得你好像對我說過,魏大師的氣功可以改變發射導彈的運行軌跡是嗎?”肖向民說完,目光如電地緊緊盯著林清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