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必定是有心人為之的,我朝清一道人問:“你知道這是什麼人做的嗎?”
清一道人從那疊資料袋裏拿出一張複印紙,交給了我,說:“這幾天裏九龍集團高層裏隻有一個人沒走黴運,反倒是大賺了一筆,我懷疑他就是那個術人,或者他和那個術人有勾結,這是林振興給我的資料。”
我拿起那張紙一看,上麵是一個平頭的中年男子,資料上顯示他是九龍集團的高管,叫做劉不章。
這中年男人小眼睛、嘴上留著兩撇小胡子,給人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
雖然看不出他的確切身高,但是我感覺,他不像是我們在衛校宿舍碰上的那個術人,那個術人留的是長發,而且那個術人嘴上也沒有什麼小胡子,我便說:“這個應該不是那個修煉五行鬼的術人。”
“我也覺得應該不是他,不過五行鬼的事肯定跟這個劉不章有聯係。”清一頓了一下,說:“這幾天林振雲也醒了,說陰蛇盤財局是劉不章指使他做的,那條鏈子也是劉不章送給他的。”
九龍大廈的廁所在東側,陰蛇盤財局在東側,東屬離、西屬巽。
而離屬火、巽屬風,正好符合司馬老頭‘火木之奸’裏的火木,而‘奸’十有八九就是這個劉不章了。
我問:“那個劉不章現在在哪裏?”
“據林振雲說,他已經很久沒來上班了,不過我有他家的住址嗎,我準備今天就行動。”清一道人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和你一起去。”我衝清一道人說道。
我真的很想親手把這個該死的術人揪出來,我現在心裏對那個術人異常的痛恨。
這個混蛋,在我麵前親手把蘇小燕殺死,要是不把他抓出來,我這輩子良心都不會安分。
“可惜,我這樣子,去不了了。”陳宇耀說道,陳宇耀受的傷可比我嚴重得多,這麼多天下來,他還是下不了地,
而且強行使用禁術的後果就是在幾個月內都不能再動用道氣,就跟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而我有養元訣的調息,加上我受的傷隻是在肉不在骨,幾天下來,不但傷好得七七八八,而且我丹田裏的的道氣還更上了一層樓。
清一道人對陳宇耀說:“你好好休養就好行,接下來的事,交給師傅來辦。”
陳宇耀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隨後清一道人替我辦好了出院手續,帶著我離開醫院。
除了醫院,清一道人帶著我來到停車場,在一輛黑色越野車前停了下來,我無意間瞥到這輛越野車車頭的車標,我平時也了解過一些車的資料,一眼就看出這是價值五六十萬的悍馬,丫丫的,這年頭道士都這麼有錢嗎?
“愣著幹嘛,上車啊。”清一道人喊道,我鑽進副駕駛室。
“你哪來的錢買車啊。”我忍不住問道,在我印象裏,道士不是該兩袖情風,一心修道,不問紅塵嗎,怎麼清一這家夥這麼有錢,還能開悍馬。
清一嗬嗬一笑,說:“我們茅山有規矩的,茅山弟子每年必須下山做十個任務,這個任務可以是看風水,也可以是驅鬼除煞。幫窮人不要錢,但是幫富人就得收一些了,這輛車是幾個月前我幫一個大老板看風水,那老板送的二手車。”
我心裏不禁感歎,這個世界,還是有錢人多啊。
不過也能理解,我和陳宇耀幫那些老板去做一次任務就是幾千上萬了。清一道人怎麼說也是茅山的資深道士,沒道理賺得比我們少。
劉不章住的地方有些偏僻,在我們市一個叫虎爪山的地方,虎爪山是個景區,以山似虎爪而聞名,而劉不章就住在虎爪山的後山山頂。
沒多久我們就到了虎爪山,車隻能停到風景區的門口,然後我們再徒步繞道後山,往那沒有開發出來的山上走。
這山路十分崎嶇,饒是穿著運動鞋,我的腳還是被路上的石頭硌得生痛。
“這個劉不章是不是有病啊,住得這麼偏僻。”我不滿的嘀咕道,才到半山腰,我就已經滿頭大汗了。
“別抱怨了,加緊吧。”跟我比起來,清一道人的步伐可就輕盈多了,走了這麼久,臉上隻出現了一層微汗,爬山跟散步一樣,而且他身上還背著一個很大的包裹。
我們爬到山頂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落山了。
“清一哥,你有沒有什麼計劃啊?”我一邊喘氣一邊問道。
這個術人的邪術可不弱,就說前幾天在九龍集團大樓吧,那個術人連麵都沒露,單單他布置的五行鬼就差點把我們兩個弄死。我不敢肯定清一的實力要比那個術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