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就像是燒紅的鐵塊浸入涼水中的聲音,那鬼嬰被擊中,發出“嗷~”的一聲怪叫,兩隻小腿一蹬,迅速逃離了巷子。
“這樣就跑了?”我暗自想道,也沒有繼續追的打算。
“你還好吧?”我問道,卻沒人答話。
我聽到後麵沒了動靜,有點奇怪,回頭一看,隻見黃杉老人趴在一個油漆桶後麵。
“難道是嚇昏了”我心想道,走到黃杉老人身旁,黃杉老人雙目緊閉,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莫非這老頭……”
我腦子裏想到了一種可能,蹲下身,將手指緩緩放到黃杉老人鼻子下。
我發現,這個黃衫老人竟是沒有了鼻息!
我頭皮幾乎都要炸開了,這老頭,難道死了?我將那黃杉老人整個人翻了過來,手背貼在黃杉老人的胸口上。
感知不到一點律動。八成是在剛剛我和鬼嬰打鬥的時候,有人乘機把這個黃杉老人搞死了,我的麵色變得嚴峻起來了。
“嘀嘟嘀嘟……”
巷子外傳來一陣警鈴聲。
“不好!”
我突然覺得事情不妙,就準備逃離,突然,幾盞明晃晃的手電照到我臉上來,刺眼的光線讓我眼神一陣失明。
“把手舉起來!”幾個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巷子的兩邊出現,數隻手槍指著我,其中一個警察拿著喇叭對我大聲道。
他娘的,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報的案,把警察給招來了。
估計現在這幾個警察都把我當成什麼殺人犯了,黃衫老頭的屍體就在我旁邊,現在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說你呢!快點把手舉起來!”那警察再次厲聲喝到。
這次沒栽在鬼嬰手裏,反倒是栽在警察手裏裏。
沒辦法,我再厲害也厲害也不過手槍啊,隻能將手舉起來。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我有點後悔跟來這個地方了,我真是賤,沒事來淌這趟渾水幹嘛。
那幾個警察見我把手舉起,立馬跑了過來,提著先是把我渾身上下搜了一遍,確定了我身上沒有危險物品後,用腳一下子把我撂倒,接著粗暴的把我雙手反拷起來,其中一個警員沉著臉衝我說:“年齡不大,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殺人啊!”
身上一陣疼痛,我對他怒目而視,罵道:“艸你娘的,老子沒有殺人。”
“砰!”那警員一拳直接打我臉上來了,接著用膝蓋狠狠頂了一下我的肚子,這警員一拳力道可是不小,打得我眼前一陣暈眩,同時嘴裏吐出了不少了酸水。
他旁邊的警員勸道說:“好了,別打了,趕緊把人帶走。”
迷糊之間,我被這些押上了警車。
再醒來發現一盞明晃晃的大燈照著我,周圍一片漆黑,大燈強烈的明光我眼睛一陣難受,就跟電視裏的審訊室一模一樣。我坐在一把鐵椅子上,雙手被銬在椅子上,身上又酸又痛,隔著一張桌子對麵坐著一個穿著警員製服的中年男人,這男人嘴下邊長著一個痱子。
“我叫高贏,審訊官。是這次看你肯定是餓了吧,把你怎麼殺人都招了,這碗飯就是你的了。”那中年男人把豬排飯推了過來,和煦的說道,比起那個打我的警員態度好了不知道幾百倍。
我咽了下口水,我現在的確是餓了,畢竟我從中午到現在都粒米未進,說不餓是假的。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如果坦白了殺人過程,我們會在法庭上酌情為你求情的。”高贏見我露出饞相,繼續慫恿道。
“不對!”
我突然打了個激靈,我他娘的又沒殺人,要是認了,那我殺人犯的罪名就釘實了,這個高贏好毒啊。
他娘的,我剛醒來迷迷糊糊的,差點被誘導了,想到這,我冷笑著衝那高贏道:“我沒有殺人,警官,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能跟麵前這個高審訊官說那個黃杉老人是被人用邪術害死的把?就算我說了,他會信嗎?
他娘的,真倒黴,被當成殺人犯打了一頓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被算計,如果真的被以殺人犯的身份定罪,那我少說也要在牢裏蹲個幾十年,這輩子就毀了。
而且這個審訊官看上去可不是什麼善輩,他這個完全就是誘供。
“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處境,我們要是掌握到證據,你就死定了!”高贏見我這麼說,麵色一變,一改之前和煦的樣子,惡狠狠的道。
“我就是個普通高中學生,我沒殺人!你們聯係漳州的刑警李隊,他能證明我。”我衝那個高贏說道,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也隻有李隊了,畢竟這個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能證明我清白的也隻有李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