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朝貴賓席看去,明顯看到田家那三個長老的臉色都呈現疑惑之色,顯然他們沒搞懂,是誰膽敢在田家這場盛重的繼承大會上造次。
那個田家三長老當場便跳下了裁判席,躍到田陽麵前,大聲嗬斥道:“你是何人,膽敢擅闖我田家大會!”
田陽瞥了一眼那個三長老,然後將目光投向貴賓席正中的田家家主田越,高聲道:“上任田家家主之孫,田立天之子,田陽!前來參加此次大會!”
田陽他聲音蘊含了道氣在其中,震耳欲聾,響徹了整個會場。
田陽的功力和修為,明顯比前幾個月強上不少。
田陽此語一出,整個會場寂靜了數秒之久,而後貴賓席上各個門派的術人紛紛竊聲交談了起來。
“阿彌陀佛,此次田家大會,怕是不會順利啊。”我們旁邊座位的那個老和尚雙手合十,搖了搖頭道。
吳目笑著說:“大師,我們安心看著就是了,這些都是田家內部的事,依著我看,此次大會倒是蠻有意思的。”
“阿彌陀佛。”那個老和尚念了一聲佛號,便是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哼!”
麵對田陽的出現,貴賓席正中央的田越目光一冷,隨即發出一聲冷哼,說:“誰能證明你就是田家的人?且,你說你是我田家叛逆的餘孽,又怎麼能參加我田家的繼承大會?”
“哈哈哈。”田陽狂笑了起來,隨即臉色沉了下來,兩隻眼睛裏發出凶光,指著田越說:“無恥老狗,你殺了我爺爺和父親,今天我回來,難道你怕了嗎?”
“這是怎麼回事?”
“聽說田家三十年前發生了一個大事,當時的田家家主身死,後來大概是十幾年前,當時田家家主的兒子田立天又背叛田家,被現在的田越家主殺了。”
“難道,這都是田越家主做的?這個人回來複仇?”
“如果真是田越家主做的,那他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田陽此言一出,場上諸位田家請來的術人們又是一陣交談。
其中一個穿著藍色道袍的瘦削男人從座位站起身,衝田越拱手說道:“田家主,如果這少年真的是上任家主的孫子,我若是沒記錯,在十幾年前田家叛逆田立天已經被您清除,這位孩子在當年想必也才六七歲,何罪之有?他既是有田家血脈,應當也有參加此次田家大會的權利才是。”
“是啊,是啊。”
“確實是這個道理。”
“茅山的人和田立天素有交情,也難怪會為你朋友說話。”吳目摸著鼻子說道。
沒想到這個道袍男子竟然是茅山的人,和陳宇耀一個門派,我心裏不禁對他多出幾分好感。
著場上交談,還有那個田越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不過畢竟是擔任田家家主的人,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衝田陽說:“你有何憑據,空口白牙,憑什麼證明你是田家的人?”
吳目拿出一個裏麵不知道包裹著什麼東西的紙,交給我,說:“該你出麵了,助你朋友證明身份吧。”
我打開一看,是半塊殘缺的玉佩。
“這個?”
“嗯。”吳目點頭,說:“想幫你朋友,就拿這個替他證明。”
田陽是我的好朋友,肯定是幫的。
“我能證明!”我硬著頭皮站了起來,將玉佩高高舉在手上,高聲喊道。
這麼多人看著,我心裏難免緊張,但是這個時候可不能露怯,我正了正色,再次重複:“我手上這個東西能證明。”
“吳目啊吳目,你可千萬不要坑我啊。”我心裏暗道,我心裏也沒什麼底,這一塊不就是普通的玉佩嗎?怎麼證明田陽的身份。
“哦?”田越看了看我,冷聲道:“你是何人?敢在我田家大會上多插嘴?”然後田越轉而看向吳目,說:“吳門主,你可要管好你的手下。”
吳目攤了攤手,作出無辜狀,說:“他可不是我的手下,隻是我朋友而已。”
這家夥倒是將責任推得幹淨。
田越坐在椅子上,兩隻眼睛瞪著我,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管你是何人,你膽敢擾亂我田家大會,那就是不可饒恕,來人,將這三人統統給我拿下!”
田越說的是和我田陽和穀蕊了。聽到田越的話,我心裏一陣緊張。
我的身份?想起來現在好像是靈異局的成員,靈異局這個名頭應該還是響亮的,我當即眼睛便是轉了轉,說:“靈異局,鄭關西!”
“靈異局?”
“靈異局的人怎麼也來叫攪這趟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