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雄反問我:“林老板告訴你的?”
我搖頭說:“我雖然是他請來的客人,他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們公司的任何事兒,包括你們這些人。這些都是我從你麵相上看出來了,這也是你們老板請我過來的原因。”
我說這話顯得有些自大,甚至有些飄,這其實不是我的本意,而是這裏環境,讓我說話的時候不由就飄了起來,有時候自己都控製不了。
不過我這些話那李誌雄確實信了。
他慢慢回答我:“我欠債都是銀行的債,銀行最多收了我房子,要我命的事兒,他們還做不出來吧?”
我笑著說:“要你命的自然不是銀行,而是另一個人,你這印堂位置黑氣繚繞,是明顯的鬼纏身之相,我問你最近有沒有經曆過什麼怪事兒?”
“怪事兒?”李誌雄沉默了一會兒就說:“的確有一些。我老是做夢,然後夢醒了,就發現夢裏經曆的一些事兒好像是真的,不過不是晚上的時候,而是大白天在辦公室裏。”
我好奇的問他:“你上班睡覺?”
李誌雄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好多次上著班。我就感覺自己迷糊了過去,自己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我喝好多咖啡都沒用,總感覺自己的身體昏昏沉沉的,我去醫院,去看精神科,醫生說我是神經衰弱,還有輕度的妄想症,換句話說,他們認為我是神經病。”
我問李誌雄在辦公室都做什麼夢。
李誌雄說:“我老是夢到一個看不清什麼樣子的小孩兒站到我麵前,然後指著電腦說讓我買這個股票,買那個股票,然後等我睡醒了,我就真的莫名其妙地買進了那些爛股票。”
“就這麼一來二去,我的錢賠了不少,最後連房子都快賠進去了。”
我還沒說話,李誌雄繼續說:“後來我就賠錢把股票全賣了,賬戶也關了,可我已經欠下了一大筆的錢,除了這事兒,再加上我上班老睡覺,我的工作和職位都做了很大的變更,要不是林總看在我跟著他幾年有些功勞的份上,估計我早就要收拾東西走人了。”
說著李誌雄說:“所以我現在隻能做些跑跑腿,介紹一下酒會流程之類的小事情了。”
我問李誌雄在公司裏有沒有仇人,他想了一下說:“倒是有一個,就是我們公司的那位林二總,林總的弟弟,前幾個月,他有一筆壞賬,想著扔在劉總的頭上,陷害劉總,被我查出了紕漏,讓劉總反敗為勝,度過了危機,從那會兒起,劉二總就經常針對我,沒少給穿小鞋。”
說到這兒李誌雄就道:“你該不會說林二總要殺我吧?”
我沒說話,而是取出朱砂墨在李誌雄額頭上抹了一下道:“這朱砂墨,你今天就頂著,千萬不要擦掉,他可以保證你今夜不受那小鬼的襲擾,然後做個好夢。”
“小鬼?”李誌雄表情就有些不相信了。
我點頭說:“沒錯,你現在正被別人養的小鬼索命,以你的命相,最多三天,你將會死於非命。”
李誌雄問我:“這麼說我最近老做白日夢,還這麼倒黴,不是我精神有問題,而是那個小鬼搞的鬼?”
我點頭說:“是!”
李誌雄開始若有所思,他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他欲言又止。
我讓李誌雄有什麼盡管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到他,他猶豫了一下說:“有一次我去林二總的辦公室,看到他桌子上有個透明的玻璃瓶子,瓶子裏扔著一張黃紙,那黃紙上有好多暗紅色的血塊,好像是有人故意一點一點滴到紙上的一樣。”
我趕緊問李誌雄有沒有看清那紙上有什麼字,或者什麼圖案。
李誌雄搖頭說:“我進去後,還沒來得及細看,林二總就匆忙收起來了,後來我就沒再在他的辦公室裏見過那東西。”
說完李誌雄問我那瓶子是不是有什麼玄機,我苦笑一聲說:“這我怎麼知道,改天問問你們的林二總不就行了。”
其實我心裏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我記得我二叔公給我講過一個道士養鬼的故事,那個養鬼的人就是在一個缸子裏,放上所養一張小鬼生前的生辰八字的符紙,再每天往那紙上滴一滴血,這樣那小鬼就會慢慢成為自己的養鬼,然後聽自己的話。
養小鬼有點像是田陽的冥體養鬼,不過這種養小鬼的威力當然和不能八大秘術裏的冥體豢鬼不能相比。
而李誌雄的那個仇人會不會是這樣的養鬼方式呢?
林振興,那個和我有一麵之緣的少年,會是這種人嗎?
本來李誌雄是來給講明天酒會的事兒,沒想到卻被我帶偏了話題,聊了很久才回歸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