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同學(1 / 2)

由於昨晚亢奮和陰霾相互交織著,使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醒來時被子被我蹂躪得比幼兒時與小夥伴們玩捉迷藏躲進被子裏還要慘。我深歎一口氣,為被子也為我那逝去的不可挽回的睡眠時間。

抓不準那個“悶葫蘆”幾點上學,我隻好早早就出門。臨走時,媽媽還問是不是作業沒做完,好去學校抄同學的。我拉開書包讓媽媽隨便檢查,媽媽回了我一個將信將疑的眼神,大概是想讓我明白騙她不會有好下場。爸爸倒很欣慰,覺得我如他所願成為了一個愛學習的人:亡羊補牢,雖晚不遲。

不得不說,在家庭教育上,爸媽的觀念從沒統一過,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相親相愛,相守一生。他們的原則是:教育上各憑本事。

才6點40分。

那麼早是為了想和他一起上學還是為了避免和他遇到?

還是沒有答案。“怎麼比那些看不懂的公式還難解”。

想要轉移注意力,我學起了兵叔叔們正步走。

立正,稍息,正步走!

路過的車輛,路過的行人……他們不懂我的心思,我才不要理會他們,別人笑我太癡顛,我笑他人是傻瓜。

我不知道,他一直在後麵看著。不說話,不嘲笑,靜靜地看著。

向後轉!

什麼啊!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右腳定了幾秒,手也僵住了。

他是在看滑稽表演還是在比較我和兵叔叔誰走得標準?

眼睛一動不動表情也沒有變化,難道,他沒看清,他有重度近視?

這麼尷尬的偶遇,之前的期待值降為負數。帶上微妙的氣氛,捆緊那股欲噴薄而出的花式心思,我朝學校飛奔而去。

當我“嘭”地撞開門後就後悔了。此時才想起李源波可能在教室為時已晚,連去操場跑兩圈都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早就聽說李源波是班上最早到教室的沒有之一。鞠躬盡瘁也太過頭了吧,考中學也不會因為擔任班幹部盡忠職守而格外優待,上趕子幹嘛,成績已經擺在哪兒了,重點中學跑不了的。

這麼多年來他就沒有個頭疼腦熱,半身不遂的時候,身體強壯的像大犀牛,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少,固執如我認死理。

“小夢,今天怎麼來這麼早,昨天不是數學作業給你了嗎?”跟我媽一副嘴臉。

我手扶在門框,彎腰大喘氣的間隙回他“叫全名”。

“又沒人在,你害羞什麼”。

“讓你別懶床,和我一起晨跑,你不聽。鍛煉身體增強體質,連中央都做出指示了!我們是寄予希望的一代”他邊給我捶背順氣邊普及中央指示。隻是一班之長,管得倒挺寬。

“行了,忙你的去吧”我用力推他,真煩。

“好好好,不說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隻要你高興”。他捶得更溫柔了,又一次曲解了我的意思。

他給我順氣時,一個人影投在我身後。轉頭一看,是廖嘉怡。

“早啊,嘉怡”我奮力掙脫李源波的淫爪,衝她尷尬一笑。可千萬別誤會呀。

李源波死麵攤地擠出個“早”字就縮回教室,去題海遨遊了,嘉怡沒有言語,徑直越過我也回教室了。

嘉怡平時是個開朗活潑的女生,性格好,學習好。所有都不會影響她樂天派的作風,除了李源波,渺小到一聲歎息都會讓她胡思亂想。

我站在教室門口,思索著該如何打破這一僵局。想去和嘉怡解釋什麼,卻又覺得自己也很冤枉。李源波跟個沒事人似的,完全不認為這事是因他而起。

如果嘉怡不在教室,我會立馬衝上去給他個旋風踢。

猶豫著進教室還是繼續吹北風時,覃向陽來了!又被他撞見我最溴的時候。

他給我一個鄙夷縹緲的眼神,雙手插兜進去了。都是因為他,害我投胎似的跑來學校,碰上這弄得自己裏外不是人的事,連句問候也沒有,冷漠得比冰窟窿裏的石頭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