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於假山一禺的龐統見這耶律斜帶領禁軍們抄家的身姿,聯想起那些混得極差,還強打精神的鴇母帶著幾個沒有前途卻還作欲拒還迎狀的姑娘見客的情形,看著也是醉了。這也怪不得龐統,龐統這家夥少年時便混跡於青樓,後來才從的軍,看到如此妖嬈的身姿,很難不往那方麵聯想。
話到正題,龐統利用耶律斜與禁軍們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走碎步的功夫上,小心的利用石子引原貞按正確路線前進,按龐統所指引的路線,一行人總算到達了一座涼亭,這涼亭雕梁畫棟,碧瓦青磚,四處涼風習習,輕風撫柳,一張如墨鏡的圓桌上畫著一個棋盤,棋盤兩端各放置黑白棋子,棋子光滑如玉,耶律斜與禁軍們來到涼亭後,都大大的舒了口氣,幾人脫了衣物,一邊扇著涼風,一邊低聲咒罵京兆尹,“這個該死的奴才,他與耶律石聯手,真不知是收了多少黑利。”原貞則慢慢望向假山,見龐統對她點點頭,示意一切安排就位,原貞也向龐統微微點頭,然後轉身衝正在涼亭中咒罵京兆尹的耶律斜說:“三皇子,耶律石所藏的寶物就在這涼亭右側的石椅之下。”
耶律斜一聽,覺得不可思議,“這些東西不是應該放在家中嗎?為何在屋外的石椅之下?”
不過耶律斜一想到這個後院機關密布,可能比家中安全得多,自己又點頭支持原貞的說法,於是命禁軍們移開石椅,準備探寶。
禁軍們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將這個石椅移至一旁,石椅下果然露出一方土來,禁軍們顧不得休息,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想看看這耶律石經營這麼多年,到底藏了什麼寶物,一行人再接再厲,掄著膀子用手挖了半天,終於挖出一個木箱,木箱看起來很有來頭,不但做工考究,而且埋在土裏,既防水又防駐,堅固耐用,是難得的上等黃花梨木,箱子上一把精致的銅鎖,鎖的紋理細致、造型優美,看似一件工藝品,原貞來不及阻止,耶律斜便衝上前去撬鎖,剛碰到鎖頭,這時鎖眼中突然射出數隻細針,耶律律及其中一個禁軍躲避不及,一隻細針正好刺在耶律斜的右眼上,耶律斜慘叫一聲,迅速忍著巨痛將針拔出,針上淬著蘭色的毒液,耶律斜感到從右眼開始,右邊的麵部感覺開始麻痹,耶律斜害怕不已,迅速取出匕首將自己的右眼挖出,另一個中針的禁軍,因為針離心髒太近,沒多久便全身青紫的死去。耶律斜慶幸自己所做的決定及時,幸好隻損失了一隻右眼,右臉也不太靈活,但好歹是保住了性命,耶律斜惡狠狠的問道:“原貞,這裏還有什麼蹊蹺嗎?”原貞見挖去右眼的耶律斜麵部滿是鮮血的,整張臉上的肌肉也在不停抽搐,模樣十分恐怖,但原貞卻很是鎮靜,根本不像十六歲的少女,原貞平靜的說:“沒有了。”耶律斜見原貞這樣的表情,本想一刀劈死她,但一想到,等會她還要帶他們出這個八褂陣,否則早就將她大禦八塊了,所以耶律斜便耐著性子命其餘的禁軍打開箱子,打開箱子後,禁軍們目瞪口呆,箱內的玉器、金銀將他們的眼睛都晃得睜不開,還有數不清的珍珠和手飾,耶律斜望著這些物品,簡直如同鎮痛藥一樣的效果,他溫柔的撫摸著這些珠寶,露出前所未有的柔情,原貞冷冷的望著,平靜的說:“這些都是七皇子走私禁品及販賣人口所得,有些已經被送到給叛軍和盟友了。”耶律斜聽了,心想,這一箱物品肯定隻是他財富中的冰山一角,若是全部抄到,也許比國庫還多。
耶律斜命禁軍將這些寶物抬回宮中,一路上耶律斜從布條纏住右眼,身上染著鮮紅,耀武揚威的回到宮中,耶律斜回到宮中,遼王立即命人為他醫治,耶律斜將他所見告知遼王,遼王見耶律斜失去一隻眼睛,再看到他所帶回的那箱寶物,動情握住耶律斜的肩膀,噙著淚說:“斜兒真乃我遼國最大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