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在原貞的陪同下,來到京兆尹的府門前,京兆尹的府前因為京兆尹被拘之事已是空無一人,一個若大的門廷連狗叫聲都沒有,但是這個可怕的八褂陣法還是令耶律斜望而卻步,禁軍們更是縮著脖子,不敢上前,耶律斜客氣的對原貞說道:“原貞小姐,父汗的旨意請你執行吧。”原貞微微行禮,上前向門外三尺之外的一個巨石敲打了三下,這時園中的假山似乎向前移了一寸,假山旁的樹木迅速的抖動著樹葉,看著那些抖動下來的樹葉,耶律斜傻了眼,未曾想,世上真有奇門循甲,他一直以為這些都是江湖術士們騙人的玩藝,騙口飯吃罷了。待樹葉落盡,耶律斜剛要率禁軍進入,這時突然被原貞拉住,還未反應,幾隻利箭便向門前射來,幸好未入陣中,那幾隻箭射程不夠遠,落在了耶律斜的腳下,但是耶律斜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幸好這丫頭在場,否則他這位未來的汗王就要報銷在這了。
身邊的禁軍也是嚇得靜若寒蟬,兩腿發軟,有道是明刀易躲,暗箭難防啊。等箭陣過後,原貞帶著他們繞過巨石向左邊的樹邊的石子路走過,那石子極不規律,大小不一,凹凸不平,平常的軟底鞋過著,還硬得腳疼,所以一般常人是不會選擇這條狹長的石子路,而是選擇走平坦的大路,也是武功高手們易於著陸打鬥之處。所以耶律斜暗想,自己剛才就準備走那條平坦的道,不知萬一選錯,是不是就像那些禁軍一樣,死得特別難看,一想到那些禁軍滿臉膿泡的痛若死相,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原貞小心的走在前麵,似乎時不時要停下來查看周圍的環境,看起來,她對這地兒也不是很熟,一旁的耶律斜見她走走停停手中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心想:“小姑奶奶,你可別走岔了,遼國未來汗王的命可捏你手裏了。”心中不停暗暗祈禱,心中正向天神保證自己做了汗王後要多做善事,後麵一個好死不死的禁軍就不知一腳踩到哪塊地界兒,突然眼前的幾棵樹迅速的挪動,然後眼前的景色似乎一變,搞得耶律斜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本想上前給那禁軍一刀,但是原貞一把拉住他,“三皇子,稍安勿燥,否則我們都沒辦法出陣。”耶律斜聽了,按在彎刀上的手隻好放下,站在原地咒罵:“你們都按上麵一個人的步子走,否則回宮後,絕不輕饒。”後麵的禁軍聽了,趕緊應道:“是!”
看著眼前錯亂的風景,原貞略為思索,她的眼睛被寒光閃了一下,她迅速的望著寒光投來的方向,見一個不起眼的銅錢落在樹下,於是原貞四處收搜,銅錢不遠處一座假山後似乎有人,原貞心中大定,於是向耶律斜說道:“三皇子,原貞想到了,請皇子緊跟奴婢。”說著便平穩、緩慢的向銅錢處走去,後麵的禁軍緊跟其後,完全按原貞的小腳的步子,一步一踮,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個個大家閨秀狀,就差拿條帕子遮著小嘴了。幾個爺們緊緊相隨,前胸貼後背的,心跳的聲音彼此都能聽個清楚,整個一戲詞裏的,心心相映,搖搖婷婷。
原貞回頭看著這些個禁軍,實在忍笑痛苦,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三皇子耶律斜也好不到哪去,踮著腳,厥著臀,走起路來扭扭捏捏,就像個女扮男裝的中年壯大嬸,要是打上粉,換上女裝,簡直活脫脫一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