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茗抱著丫頭哭得更大聲,那一張俏生生的小臉上盛滿委屈的淚水,“我們主仆何時受過這樣侮辱?”
龐統一看好戲這麼快又開鑼了,趕緊得意的整理衣袖,一派風流的上前配戲,龐統來到安惠茗麵前,溫柔的詢問:“安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安惠茗看著一臉關切的龐統,淚水決堤而出,一張略有嬰兒肥的小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人心都要化了,那位安小姐從懷中取出手帕,細拭麵頰,委屈無限的望著龐統,“惠茗久仰王爺大名,今日特來中洲王府結識,若是王爺對惠茗無意,惠茗決不敢強求,但今日之事,實為惠茗此生之恥。惠茗實不敢忘。”一雙噙滿淚水中眼中透著倔強,讓人心痛不已。
龐統望了那粉嫩的小姑娘一眼,用渾厚的聲音問道:“這是如何?”
小姑娘顯然不在乎,厥起小嘴,偏過頭不理龐統,龐統氣得深深的吸了口氣,但卻未進一步動作,安惠茗不動聲色的望了丫頭一眼,丫頭頓時大哭出聲:“王爺,剛剛您剛離開,這位小姐便來亭中教訓小姐,說了好些難聽的話,奴婢實在不忍心小姐被這樣侮辱,所以便上前理論,沒想到這位小姐竟然痛打奴婢,”說著怕龐統不信,便將小臉抬起,望著龐統,一張清秀的小臉又紅又腫,還有幾條清顯的血痕,龐統看了,直搖頭,眉宇間的怒氣又深了一層。丫頭一看龐統這樣的表情,更加賣力,說著又跪著到安惠茗的麵前,小心的扶著她家小姐對龐統說:“小說不忍心奴婢被痛打,於是便上前說情,這位小姐不但不收斂,反而連我家小姐也不放過,將我家小姐也給打傷了。”說著便抱著自家小姐哭了起來,“小姐,奴婢無能,不能保護小姐,還讓小姐受此大辱,奴婢實在無顏,”說著便要以身投湖,龐統看了,兩道濃眉可以夾死蚊子,聲音不怒而威,龐統撫袖道:“好了,本王一定給安小姐一個交待。”
安惠茗聽了龐統的保證,向丫頭投去一個不動聲色的眼神,心想她們主仆的這場表演,再配上自己臉上這紅紅的傷痕,莫說是龐統,怕是現在連自己都認為這個傷痕是這個丫頭打傷的。
想著不免得意的望了那個小姑娘一眼,“想跟老娘鬥,你可嫩著呢。”
這時龐統衝著那個姑娘冷哼一聲,眼中氤蘊著怒氣,那姑娘看著龐統一臉的怒氣,也委屈的低下頭,一雙倔強的大眼睛怒衝衝的望著遠方,顯然也對龐統十分失望,但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看著這一對互相生氣的一對,安惠茗心裏別提好開心了,嘴角都忍不住向上提,生怕龐統看出破綻,隻好措著手帕輕輕擦拭麵頰的小心的擋住。
龐統心中也歎氣道:“爹爹,你可真不容易,這麼多姨娘,一個一個招術,你可真是不簡單啊。”
龐統怒氣衝衝的在前頭走著,那個姑娘鼓著臉頰在後麵跟著,安惠茗看得出來,這位龐王爺對這姑娘確實很是親近,若是在別的人家,這個丫頭早就被痛打一頓逐出家門,可這姑娘竟連繩索都沒綁,可見真的是與龐統非常親近。想著這位安小姐心中便狠不能上前去將這姑娘推進池塘,但她可是中洲王未來的正妃,怎麼能如此善妒,所以等下她還要繼續表現出自己的賢慧大度,否則這十幾年的功夫不是白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