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太師正與未來的親家聊得起勁,安家父母也深為女兒感到驕傲,自家女兒從小便捧在手心裏,雖比不得公主、郡主,那也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女兒向來額高過頂,看不上一般的男子,這次龐太師上門邀請,他們也知競爭極度激烈,中洲王妃的競爭不亞於虎口奪食,看著一個個名門閨秀們陸續退場,退場時還非常狼狽,本來一顆懸著的心就像走鋼絲,未想到自家的女兒竟脫穎而出,這實在是祖墳冒青煙啊。
想到這裏安夫人心中直在拜菩薩,暗暗許願“回家必為菩薩重塑金裝。”就
就在安家父母在心中默默許願時,龐統怒麵而出,身後還跟著安惠茗主仆二人,這兩人均梨花帶雨的撫麵而出,這時安家父母嚇得不輕,一顆剛剛放下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安父趕緊上前向龐統行禮後,向安惠茗責問:“惠茗,你這是如何理罪王爺了?”其母也是嚇得臉色煞白,心想,這怎麼回事,莫不是做了什麼惹龐統不悅之事,被龐統教訓?心裏急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龐統上前對安家父母說:“安大人,你們莫要為難安小姐,這都是本王照撫不周。”說著便向身後的小姑娘投去一個嚴厲的目光,安家父母順著龐統的眼光望去,一個玲瓏可愛、精巧嬌豔的少女真呶著小嘴側眼望著遠方,明顯不把龐統的怒氣放在眼裏,一旁的龐太師看著這小姑娘,也是吹著胡子,瞪著眼睛,恨不能一把把小姑娘拎出家門的感覺。
安家父母猜想,必是這龐王爺少年風流,惹下的風流債,雖然心中極為氣惱,但這必竟是皇親之家,就算這丫頭做了什麼大不敬之事,也論不到他安家父母為女兒做主,但一想到未來的親家龐太師也十分厭惡這個姑娘,心中便有了底氣。
安家父母深知,一入候門深似海,雖然自家女兒是龐家未來的正妃,但這姑娘必竟是龐王爺的心頭愛,自己是絕對不能有意件的。如何處治要全憑龐太師的意件,所以這安大人一家隻得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女兒高聳的小臉,心痛得不行,但就算如此,都不能上前質詢。隻能待未來的親家及女婿來定奪。
果然龐太師那白胡子一吹,眼睛一瞪,衝著那個姑娘就是一頓嗬斥:“才幾天,越發沒有規矩,要是再不管術,還不上房揭瓦?”說這話時還望了龐統一眼,這明擺著是說龐統管教無方。
龐統聽了,微微低頭,以示歉意,那姑娘看了龐統一眼,厥起的小嘴翹得更高了,顯直可以掛個油瓶,然後衝著龐太師嘟嘴道:“您怎麼這樣武斷啊?您怎麼不問問事情的真相呢?”
龐太師一聽,眼睛瞪得更大了,“明明是自己闖的禍,還要強嘴!”說著便向龐忠瞪了一眼,龐忠一看,知道老爺這是讓自己出頭,於是硬著頭皮上前還未開口勸說,那姑娘便衝到安惠茗主仆兩麵前,質問道:“安小姐,你敢向在場人說出你的臉是如何受傷的嗎?”
安惠茗顯然沒想到這個丫頭這麼大敢,還要與她對峙,於是兩眼淚水漱漱直落,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這時安惠茗的丫頭哽咽說道:“回太師、王爺,當時小姐正在亭中下棋,這位小姐便來亭中質罵小姐,說小姐是勾引王爺的狐狸精,還說自己是王爺最愛之人,讓小姐知難而退,否則便對小姐不客氣。奴婢看這位小姐太過份,便出言阻止,未曾想,這姑娘竟狠下重手將奴婢打傷,小姐不忍心看奴婢受罰,便好言勸說,這位姑娘卻說小姐是狐假虎威,連小姐一起打了。”說著便泣不成聲。
龐統聽著這丫頭聲淚俱下的控訴,強忍笑意,肚子都憋痛了,卻還要洋裝平靜,再看著自家老爹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表情,差點就噴了,隻好側過身去,以手撫麵,掩飾笑意。
安家父母也為這個丫頭為自家女兒塑造的這個善良、溫柔的大家閨秀形象叫好,這是多麼乖巧、懂事,識大體的孩子,聽了都讓人覺得這個野丫頭更是有娘生,沒爹教的下等貨。
不過看龐王爺那掩麵側目的樣子,看起來,也是對這個丫頭厭惡到了極點,龐太師這表情看起來是要對這小姑娘用大刑了。這樣也好,讓這些下人們知道,自家的女兒可不是好欺乎的,將來到中洲王府主事時,也順手很多。
於是這安家夫婦正等著龐太師處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丫頭。
這個姑娘也顯然不是服軟的主,聽了安惠茗婢女的話,氣得眼睛都紅了,就差噴火,上前抓著安惠茗的手便問:“安小姐,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何如此冤枉我?”
安惠茗雙眼一紅,淚水奪眶而出,一雙盈盈美眸如晶瑩的露水一樣清純無垢,粉嫩的麵頰如同水密桃惹人憐愛,安小姐驚嚇的抽回手,側著身子柔弱的說:“小姐,正如你所說,你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為難你,翠兒所言,都是實情,在太師、王爺麵前,你還要狡辨嗎?”說著,便向龐統投來一個求救的眼神,龐統看著安惠茗清澈的淚痕,心生憐惜,“這真是天生的藝人啊。”
安惠茗心想,這下可坐實了你歐打未來王妃的罪行,就算不被處死,也要流放,看你還怎麼跟我搶龐王爺,小丫頭,你自己不知進退,就休怪我辣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