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那天去看到舒心雅的時候,心裏確實很是不忍,但這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想被別人提起。
“隻是如果你再不出手的話,恐怕誅心就活不到恢複記憶的那一天了。”
殷佑銘這樣說著,眼底滿是悲傷。
艾瑪聽聞這話,立即看向了殷佑銘,“為什麼這麼說?發生了什麼?你把話說清楚。”
“是傑克,他已經打算對誅心動手了。”
“他要殺誅心?”艾瑪再次確認了一遍,似乎並不相信殷佑銘的話。
“是他今天親口對我說的。”
既然殷佑銘已經決定要找艾瑪來保護舒心雅,自然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艾瑪。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剛剛給我打完了電話。”殷佑銘害怕艾瑪不相信自己,又找出了通訊記錄來。
“他為什麼要誅心。他不是奔著死毒來的嗎?”艾瑪仍然不相信傑克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原因很簡單,因為你不動手。”
殷佑銘說著,又看向了艾瑪。
“他這次來,確實是奔著死毒來的沒錯,但那是因為他本來想借你的手出去誅心,那就正中了他的一石二鳥之計了。”
殷佑銘說到這,又看了看艾瑪,見她一邊聽一邊思索著什麼,不過看她的表情,是信了自己了。
“可他沒想到,你居然沒有那麼做,本來像是誅心已經失憶,量誅心活著對他也沒有什麼威脅。但後來他意識到,心雅就算失憶了,依然是難纏的很。”
“所以,他忍不住了。你也知道,他的眼裏隻有他想要得到的東西,為了這些,他會不擇手段的。”
艾瑪聽聞殷佑銘的話卻是沉默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你讓我再想想。”
此時車子已經聽到了酒店的樓下,艾瑪一邊說著,一邊就要下車去。
“我相信就算誅心死,你也不希望她死在傑克的手上,況且,在真相還沒有弄清楚之前,她還不能死。”
殷佑銘見艾瑪要走,急忙這樣說道。他相信,艾瑪絕不會就這樣袖手旁觀的。
殷佑銘的話似乎是有效,艾瑪在聽聞殷佑銘的話之後,原本還打算打開車門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好,我知道了。”
周圍的空氣似乎是凝固了幾秒鍾,艾瑪終於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便打開車門,離開了。
殷佑銘聽聞艾瑪的話,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艾瑪肯定不會就這樣眼睜睜得看著不管的。
他也是在賭,賭艾瑪對舒心雅還有感情。
而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第二天一早。殷佑銘剛剛開完晨會,在辦公室裏批閱文件,就見秘書走了進來。
“總裁,舒心雅小姐在下麵,說要見你。”
“趕緊請她上來。”
殷佑銘沒想到舒心雅這麼快就來找自己了,還略微有點驚訝。
不一會兒,秘書就帶著舒心雅走了進來。
“心雅,你來了,快坐。”
殷佑銘見舒心雅進來,急忙招呼著。
“我來了。”
舒心雅進來之後並沒有說什麼別的,而是隻說了這三個字。
“你們先出去。”
殷佑銘聽聞舒心雅的話,看了看舒心雅,表情卻很是複雜,見舒心雅一臉的冷漠之後,就對辦公室裏的人這樣說道。
待辦公室裏隻有他們二人之後,殷佑銘看向舒心雅問道:“心雅,你可想好了?”
早在剛剛秘書告訴他舒心雅在樓下時,他就知道舒心雅定是奔著這件事情來的。
“想好了。”
舒心雅點了點頭。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猶豫,她本想等他們回去,她就立刻過來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昨晚回去之後,官天宇就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就像是提前知道她打算出去似的。
以至於她幾次想要偷偷的溜出去,都是以失敗告終的。為了防止官天宇發現自己的打算,舒心雅昨晚隻好放棄了。
雖然如此,卻是在床上輾轉反複了一晚都沒怎麼睡得著,心裏一直都在想著這些事情。
這幾天,每當自己獨自安靜一人時,經常會有一些零碎的畫麵從她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但也僅僅隻是一閃而過,任她再怎麼努力的想,也是徒勞的。
她知道,也許有一天,她會記起曾經所有的事情,但這個過程實在是太漫長了,她已經來不及去等待那一天了,她恨不得立即就知道所有的事情。
直到今天上午一早,官天宇告訴她他要去見一個故人,讓她自己在家裏要小心,盡量哪都不要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總感覺官天宇現在貌似並不想讓她記起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