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是有人救了他,可現在看來,似乎是自己多慮了。
那個女孩一臉的狠厲,顯然在她的眼裏眼裏,自己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想到這,殷佑銘隻好認命的閉上了雙眼,既然今天他注定不會活著從這裏離開,那麼,就這樣死了也好,至少給他個痛快。
他就這樣等了半晌,依然沒有槍聲。
“嘶”一聲撕布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他睜開眼睛,隻見那個女孩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剛剛傳來的額聲音正是這個女孩將自己的衣袖撕了下來,準備給他包紮傷口。
“嘶”為了給他將流血止住,那女孩用力的給他包了幾圈,疼的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剛才為什麼不殺我。”
可能是殷佑銘覺得自己方才竟然會喊痛而覺得有些尷尬,便故意這樣問道那個女孩子來緩解此時的氣氛。
那女孩聽見他的問話之後並沒有接著回答他,依然在哪裏認真的給他包紮傷口。
見傷口包的差不多了,女孩這才拍了拍雙手,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婦人之仁。”
而就女孩這一抬頭,令殷佑銘瞬間覺得心裏一陣悸動。隻見這個女孩是那樣的白皙,那雙雪白的雙手和修長的手指,就像是經常撫琴的少女一般。
後來的日子裏,他細細回想,可能就是這一次初見,就令他對舒心雅心動了。
那女孩見殷佑銘一直這樣盯著自己看,也不免尷尬了起來。
“哎吆。”
忽的,殷佑銘隻覺得胳膊上一疼,竟是舒心雅故意用力的打了個死結,來報複他這無禮的注視。
“你不也是婦人之仁嗎?”殷佑銘終於反映了過來,回話給舒心雅道。
“我隻是不想就這樣看你白白的死掉而已。”
舒心雅一邊利索的收拾著地上的東西,一邊說道。
“那他呢?你就這樣將他給打死了?”殷佑銘看著不遠處,剛剛被舒心雅給打死的他的那個同伴說道。
“他和你不一樣,他該死。”
舒心雅淡定的說著這樣一句話。
“你剛才殺人了。”
殷佑銘見她看那具屍體的眼神是那樣的憎惡又習以為常,就像是看一隻死去的老鼠一般,不禁感到一陣的不寒而栗。
殷佑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死人。
雖然以前他們的訓練營裏麵也會有死人,但那都是聽別人說的,或者是他遠遠的望見的,像現在這般近距離的看著死人,這還是第一次。
“那又怎樣,如果我剛才不殺他的話,那現在你已經死了。”
舒心雅聽到殷佑銘這樣驚訝的質問她,不由得感到一陣好笑。
看到舒心雅臉上略帶嘲諷的笑容,殷佑銘感覺自己的臉頰竟是火辣辣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剛才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你與他們不一樣。”舒心雅望著他的臉說道:“你還有人性。”
雖然她自小就是在死人堆裏摸爬滾打長大的,對於這些事情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但剛剛看到殷佑銘快要被殺死的時候,她竟是下意識的救了他。
其實,從最開始,那人追殺殷佑銘的時候,她就已經關注到他們二人了。
隻見殷佑銘一路上一直都在躲避,並不想殺了那人,可見殷佑銘的良心還沒有泯滅。
在看看其他的那些如同喪失般失去理智的人,她更寧願將他救下來,與她一起活到最後。
“你這樣的心軟隻會害了你自己,記住,不管在什麼時候,隻有保命是最重要的。”
舒心雅看向殷佑銘,對他叮囑道。而那說話的語氣,就像是一位長者在教導一個晚輩一樣。
聽舒心雅這說話的語氣,竟與她這小小的年紀一點都不相符。
殷佑銘見她這樣一本正經的說話,不由得覺得很是好笑。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畢竟他是男生,而且手裏還有武器,力氣和個頭也要比她大很多。
“你不會的,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又是這樣一句很是老成的話。
“嗬嗬。”殷佑銘聽聞她這樣說,卻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一向很準?她才多大?說的就好像自己經曆過多少次的戰鬥一般。殷佑銘越想越是覺得她這話說的太滿了。
舒心雅自是從他的笑聲裏麵聽出了他的不屑。
“我已經殺過很多人了。”
舒心雅開口,隻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足以令殷佑銘震驚得閉不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