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睥睨地瞥了一眼殷佑銘,繼續說道:“再者說了,刀槍無眼,我一個失手再或者我手下一個失手,一不小心弄死了你,誰會替一個死人來索我的命?”
說著,他似乎若有所感,“說到底咱們都是執棋者手中的棋子罷了……怎麼樣,咱們其實也沒必要拚個你死我活。”
殷佑銘自然知道傑克在打什麼主意,不過,還是決定將計就計,“你說的確實也有道理。”
傑克見殷佑銘有些意動,當即微微一笑,“對,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隻要你將那東西交出來,我立馬放你二人離開。”
殷佑銘似乎被說動了,不過還是有些猶豫,他望了一眼舒心雅,隨即目光直刺刺地盯向傑克,“你保證不傷害她?”
“隻要拿到了那東西,我自會遵守諾言。”傑克說著,語氣一轉,冷笑著道:“更何況,你現在除了相信我,還有什麼其他的選擇?”
“好。”殷佑銘一口答應了下來。
一旁的舒心雅猜也猜出來傑克要的是什麼了,當即衝他搖了搖頭,“別上他的當,況且那東西怎能交給他這種人!”
殷佑銘衝她搖了搖頭,讓她別說話,然後又對傑克道:“不過,我隻能給你副本的優盤。”
傑克聽言,很是爽快地答應了,“成交!”
殷佑銘動了動被牢牢綁住的身子,示意對方將他放開,“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該聊表一下你的誠意?”
“老大!”
傑克還沒說話,他的一群手下卻淡定不鳥了,紛紛出聲勸阻。
其中的領頭人還高聲說道:“萬萬不可啊,這萬一被他趁機……”
話還沒說完,傑克便擺了擺手,“我讓你們多嘴了?”
一眾手下見狀,隨想勸阻,卻不得不閉上嘴巴。
“放了你可以,不過——”
傑克說著,指了指舒心雅,“她,不能放。”
“可以。”殷佑銘語氣淡淡地道,從臉上看不出絲毫破綻。
就連舒心雅,一時間都看不出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了。
“現在你可以說東西放在哪兒了吧?”等手下的人將殷佑銘鬆開綁後,傑克這才幽幽地問道。
“不急。”他擺了擺手,衝著傑克微微一笑,眸子裏卻沒有絲毫笑意,“我這不是正要給你帶路麼。”
“……”
話剛說完,殷佑銘便不急不緩地在走在了前頭。
舒心雅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殷佑銘,雖然他看起來表麵上很鎮定,心裏是怎麼想的,卻不得而知了。
一行人就這麼跟隨著殷佑銘的步伐,浩浩蕩蕩地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優盤和副本優盤,早早的就被他放在門口的保鏢身上,現在他這麼久不出現,那保鏢估計早就藏起來待命了吧?
好在,在來之前,他還準備了一些後手。
……
而就在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一個黑布蒙麵的黑衣人已經偷偷摸摸地潛入了一處防守嚴密的房間。
這兒,就是k組織首領卡森的房間。
但是,誰會平白無故闖入這龍潭虎穴呢?
從身形和他熟稔卻並不怎麼敏捷的動作來看,這應該是個年紀稍大的男性。
找到這個地方還真是不容易,潛進來更是令他費盡心心思。
好在他寶刀未老,經驗老道,這才通過了許多守衛的層層阻撓以及無數明崗暗哨,摸了進來。
黑衣人微微喘著氣,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將礙事的蒙麵布扯了下去,這才露出混濁而銳氣不減的眸子下,那是一張老氣橫秋的臉。
此人,正是失蹤了一段時間的江懷源!
他歎了一口氣,真是老了,歲月不饒人呐。
是的呢,一轉眼,女兒和女婿都死了二十多年了,他又怎麼能不老?
想到這裏,江懷源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一時間布滿了凜冽的殺機。
這麼多年了,他始終放不下這段血海深仇,他籌謀了很久很久,總算要有個結果了。
“誰在那裏!”幽暗的房間裏,一道警覺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無形中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和淩厲的氣勢。
江懷源回過神來,或許是方才太過激動,一時間沒有隱藏住自己的殺意,又或者是對方實在太過警覺,他竟然被發現了。
不過既然被發現了,那就索性先現身控製住對方好了。
一念至此,他便順著聲音輕手輕腳地摸了過去。
“難道是我聽錯了?”卡森擰著眉頭喃喃自語,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總是心神不寧的。
就在方才,他似乎聽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響,最為關鍵的是,此時,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漸漸在心中蔓延。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死神盯住了般,令他如芒在背,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