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伢、二寶兩人聊了會王遠和羅文娜,現在好像是羅文娜不怎麼來電,他兩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二寶看山伢,眼睛斜著一會飄來一眼,怎麼看怎麼欠揍。
山伢嘴一撇,丟他一個眼神,有話就說,有屁出去放了再進來說。山他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沒好事。
“山伢,你呢,就真沒打算找個?我看楊姐不錯,就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吃著碗裏看著鍋裏,抓緊點辦得了。“
“又開始扯,把你自己的事先解決了,光棍一個,羅卜還沒找到坑種,說起我來。”山伢撇下嘴,不屑地說。
“是不是……”二寶看看山伢,預言又止。
“你怎麼也變成娘們了。”
“是不是心裏還裝著蘭花?”
當!山伢覺得心被什麼撞了下,就象城門被撞開一樣,隱隱有痛的感覺,那是他內心深處最柔軟最不願觸及的部分。
說實在的,這麼多年他沒有找,跟蘭花確實有很大的關係,他雖然很少回家,可是有關蘭花的事情,他沒少打聽。
蘭花上了大學,大學畢業,畢業後去了省城工作,直到蘭花有了男朋友後,他才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打聽有關她的一切。
一路走來山伢也遇到過一些讓他心動的女子,他都會有意識的拿她們去和蘭花比較,以至於沒人能超越蘭花的完美,他依然還是單身。
物是人非,一切都變了樣。唉!山伢長長地歎口氣,再說那些幹啥,十多年過去,時間改變了一切。
“前幾天和我姐通了電話,她說蘭花現在好像過的不好。”
二寶有些沒想到。“怪不得前陣子你象有什麼心思。”
“好了,不說那些沒影的事,都已經沒有了意義,還是喝點酒吧!”山伢說。
二寶招手叫來啤酒,山伢猛灌了幾口,“我說二寶,春節馬上要到了,你有回家的打算嗎?”他問。
“我出來不到一年,還好。如果你想回去,我一定陪你。”
“唉,”山伢再次歎氣,每次想到家,想到母親,就有種揪心的疼痛感覺。
回家是山伢的渴望,見到他娘是他的熱切希望。其實他早就想回家看看。雖然當初他離開家是有些負氣,最主要他暗地裏曾經發誓,不混出點人模狗樣來就覺得沒臉回去。
所以他在上海努力的打拚著,不怕吃苦也不怕受累,他的心裏始終有個夢想。
二寶不以為然,開導著山伢,什麼叫人模狗樣?以他們這點底,憑本事已經可以不愁吃喝,每月還有些盈餘,就很不錯了!不一定非要混出個頭頭腦腦,腰纏萬貫,才叫成功,那畢竟是少數人。
錢多多花,錢少少花。
二寶說的山伢都懂,社會就是一個金字塔結構,底部永遠是大多數。
生活中成功的定義本就因人而異,有時候你不想要的事物,也許就是別人苦苦追尋的,有人因為金錢而快樂,有人因為健康而高興,而還有些人,僅僅因為一頓飽飯而慶幸。
“好,說得好,這樣二寶,我倆做個約定,三年內,不管混得怎樣,我倆都回家鄉一趟,我要好好地住一陣子。”
“好,一言為定,不許反悔。”
“怎麼,你還要我發誓吐口水,再相互擊掌拉手指頭嗎?”
二寶笑笑,小時候就是這樣做的,山伢一說,也勾起他對兒時的記憶。“啥都不說,喝酒。”
舞池又一次熱鬧起來,許多人雙雙對對緩步舞池,翩翩起舞,有拉著手,有摟著腰,更有擁抱一起的,跳著笑著旋轉著,放鬆著身心,解除疲勞。
看那邊,二寶用手指去給山伢介紹。那就是這的老大,黑玫瑰董事長,林老板林雲峰。
山伢順著看過去,一個三十多歲的穿著西裝革履,頭發整齊油亮的男子,正從二樓走下來,他中等個,滿臉堆著笑容,邊走邊說著話,最後和他身邊的幾個人友好地握手道再見。
林雲峰是你們老板?山伢聽說過這個人,雖然來過幾次黑玫瑰,可真不知道他是這裏的幕後老板。
當然,二寶點頭肯定,你可不要小看他,他現在可是上海商界有名大鱷,短短十年,把一個黑玫瑰娛樂城,資產不足百萬元,搞大到集休閑、餐飲、住宿一條龍服務的集團公司,現在身家上億。
看看人家,也不比我們大多少,怎麼就那麼有板眼呢?同樣是兩肩膀夾一腦袋,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二寶發著感慨,掩飾不住話語中的羨慕。
這人山伢聽朱總提起過,說他有個不得了的爺爺,是個老革命,曾經是上海數一數二的高官,他爸現在也是個大官。